晚自习后,陆锦延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飞奔至艺术楼下,好像生怕晚了一秒,自己养的小白兔就会被人拐走。
两人回到姜聿白家,别墅里照常一片静悄悄的。
高二美术班的文化课并没有放松,姜聿白摊开数学试卷,开始认认真真地写题。
而陆锦延坐在他对面,表面上是在看题目,眼神却暗戳戳地落在他脸上。
身为学神,陆锦延写业的速度自然超乎常人,一个晚自习就能轻松解决所有问题。但为了晚上能和姜聿白一起写业,他总是故意留下一些业带回家。
“你别看我了。”
姜聿白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如果业写完了,你就回去睡觉吧。”
陆锦延死不承认:“我没看你啊,我在看试卷。”
草稿纸上的笔尖停顿,姜聿白掀开眼睫:“还说没看我?”
“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陆锦延转动夹在指间的笔,笑容灿烂。
姜聿白翻了一个白眼,不想再搭理他,垂下脑袋继续做题。
但很快,他遇到了一个难题,眉尖微蹙,无意识咬起了笔头。
“别咬,脏。”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抽出他咬在嘴里的笔,陆锦延提议道,“要实在是牙齿痒,不如咬我的手指?”
说罢,还真把手指往他唇边递了递。
姜聿白嫌弃地往后躲:“不要,你没洗手。”
“没洗手也比你咬的笔干净啊。”
陆锦延眉眼含笑地凑过去,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还是甜甜想咬别的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咬,我只想解开这道题。”
姜聿白没好气地推开他的脸。
陆锦延微一挑眉:“想解题还不简单,求求我呀。”
姜聿白看了他两秒,果断扭开脸:“我自己想。”
“好好好,算我求你的。”
陆锦延话锋一转,低声下气道,“求求甜甜,给我一个机会讲题好不好?”
姜聿白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陆锦延站起来,几步绕到他身侧:“让我看看。”
下一瞬,坐在椅子上的人被一把抱了起来。
“啊!”
姜聿白短促地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搂住了他的脖颈,“你干什么?”
“给你讲题啊!”
陆锦延理直气壮地回道,抱着他落座,“这样讲更方便。”
姜聿白坐在他怀里,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响起齐冬东说的那番话,白皙的耳根倏地一下红了。
陆锦延并没有察觉,抓起他的那支笔点在试卷上:“是这道吗?”
姜聿白心慌意乱,看都没看一眼就应声:“嗯。”
陆锦延调整了他的坐姿,然后就着草稿纸给他讲解题目。
学神的解题思路一般不太一样,往往一步到位,但陆锦延为了给他讲清楚题目,总是耐心十足地从最基础讲起,一步一步列公式,深入浅出。
姜聿白本来很聪明,平常一听就懂,但今天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懂了吗?”
陆锦延垂下眼眸,望向怀里的人。
“啊……什么?”
姜聿白回过神来,“懂了。”
陆锦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对,你刚才没听我讲题。”
耳根处的绯红爬至脸颊,姜聿白声若蚊蝇:“我、我刚才在走神……”
雪白的脸颊上晕着艳丽的红云,陆锦延盯着盯着眼神也变了,喉头不自觉动了动:“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姜聿白没有抬头看他,像
是在自言自语,“很奇怪,你这样抱着我讲题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陆锦延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我们以前不也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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