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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好似也有同样的场景,时疏一做了个梦,梦到他初中赌气离家出走的那一天。
那天傍晚,霍家老宅大门半敞开,霍望站在门后。
十七岁的男孩,五官逐渐明朗成熟,个子很高,身上带着挥之不去的少年感和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看清来人,霍望眸中诧异一闪而过,“你怎么在这?”
时疏一背着书包站在门口,一身校服皱皱巴巴。白皙稚嫩的小脸鼓得像只河豚,瘪着嘴一声不吭,眼眶通红。
十七岁的霍望没有追问,也没有安慰。带时疏一回房间,让阿姨送了一碗粥上楼,耐心地哄着吃下去。
喝完粥,霍望给他找了一套干净衣服,催促他去洗澡。
时疏一乖乖接过衣服,伸手拉住霍望的袖子,红着眼,可怜巴巴地说出第一句话:“霍望,我、我不回去。”
霍望冷冰冰地“嗯”了一声。
很快,时疏一洗完澡,推开门就听见霍望在和别人打电话,电话开的外放,他一下子就听出来电话那头正是惹他生气的罪魁祸首——时颂。
时疏一顿时感到背叛。
前脚答应他,后脚就跟他家里人打电话告密,一时间委屈,气愤涌上心头,时疏一再也憋不住了,眼泪唰唰往下掉。
挂断电话霍望就看到这一幕,捡回家的流浪小猫委屈到不行,站在浴室门口哭得一抽一抽的,甚至光着脚,没有穿鞋。
霍望又气又好笑,三两步上前,不容抗拒地将人拦腰打横抱起。
十五岁的时疏一,个子刚刚一米七,除去一张婴儿肥的脸,身上愣是没有二两肉。
霍望将人放在床边,抽出湿纸巾给他擦脚。
时疏一还沉浸在好兄弟的“背叛”中,号啕大哭,不时发出呜呜的哽咽。
待脚上水渍擦拭干净,霍望又抽出一张湿纸巾,胡乱在他脸上抹了一把,冷声道:“哭什么,睡觉。”
不是要赶我走吗?
时疏一想反驳他,却又因为哽咽,半天说不出话。
一个止不住地哭,一个板着脸看,卧室里的气氛十分尴尬。
或许察觉到霍望并没有赶他走的意思,时疏一觉得丢脸,哭哭啼啼地爬上床,蒙住脑袋。
半晌,霍望侧身躺上床,掀开被子把他捞出来,勾住纤细的脖颈,一把将人带进怀里。
抽泣声戛然而止,时疏一蓦地一僵,好半天才回过神,缓缓从霍望怀里探出头,带着哭腔问:“你,你在安慰我吗?”
霍望把他毛茸茸的脑袋又按回怀里,轻轻揉了两把,答非所问:“你占了我的枕头,时疏一。”
“你有两个枕头。”
“睡一个抱一个,有问题?”
霍望语气严肃,不容置疑:“睡觉。乖乖给我当枕头,不许吵。”
……
一觉睡醒,时疏一有种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茫然感。躺在床上愣了许久,他才缓慢回过神。
霍望早已不见人影,掏出手机一看。
好家伙,下午一点半!
摆烂的负罪感油然而生,时疏一半点不敢赖床,光速起床洗漱。
收拾完出来,时疏一在不太熟悉的房子里转了一圈,顺带找到霍望口中的次卧。次卧同样是套房设计,面积,环境不输于主卧,家具完善,床上用品铺设整齐,看样子已经完全收拾好了。
时疏一把个人物品搬进次卧,打开手机,看到霍望的微信留言。
汪:【临时去欧洲出差,预计一周。早餐在冰箱里,平时阿姨会过来做饭,打扫卫生,不习惯的地方记得说,有事随时联系我。】
早餐放进微波炉加热,早饭午饭一并解决掉,时疏一不咸不淡地给霍望回复了一句,“知道了。”
填饱肚子,时疏一撸起袖子走进画室,准备大干一场。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很突然,2g网冲浪的沈川翎终于加载过来,打来一通电话,劈头盖脸的质问。
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时疏一也急需一个吐苦水的对象,索性跟沈川翎约好在经常去的咖啡馆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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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疏一踩点抵达咖啡馆,进门一眼就看到多日未见的沈川翎。不单因为他坐在老位置,而是他一头亮眼的银发又染成了雾蓝色,别提多扎眼,想看不见都难。
沈川翎捧着一杯冰美式,低头玩手机,连他走近都没发现。
时疏一拉开凳子,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染染染,头上就这么几根毛,迟早被你给霍霍没。”
“你他……”
脱口而出的脏话拐了个弯,沈川翎抬头看清时疏一,脸色却更加难看。
沉默一秒,他飞快打开时疏一的朋友圈,将那张结婚证放大,手机往时疏一面前一推,一副“你最好给我解释”的架势。
服务员适时递来餐牌,时疏一瞄了一眼,随便点了一杯花式咖啡。
他不爱喝苦的。
服务员离开,时疏一迎上沈川翎愤怒的视线,两手一摊:“就,结婚了呗。我发朋友圈了,你怎么今天才看到?”
“我微信几千号人,谁知道……不是,是我才看到的问题?结婚这么大的事,你不应该说一声?”
沈川翎气笑了,手指在桌上重重点了点,发出灵魂三连问:“对象是谁?什么时候谈的?什么时候办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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