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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惊秋:“你果真如此冷酷。”
时遇:“我方才说了,绝不受人要挟。”
桑惊秋:“他要什么?”
时遇:“四平帮在各处的暗哨分布名册。”
桑惊秋:“若你问莫掌门索要,他会不会给?”
时遇转过头。
桑惊秋:“你与莫如交好,开不了这个口,可以交由我去。”
视线移至旁边,“楼掌门,你放了我,我去找莫掌门,将名册要来给你。”
时遇皱眉。
楼司命似乎也没料到这个发展,顿了好一会:“莫掌门会否如你所愿?”
桑惊秋:“我救过他的命。”
楼司命又是一愣:“你是说……”
“挟恩以报。”
桑惊秋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虽说无耻,可为了保命也顾不得了——楼掌门,如何?”
楼司命看他,又看时遇。
时遇:“你为何会有此念头?”
桑惊秋与他对视,笑着摇头:“最亲近之人视我如无物,毫不在意,我却不能不把自己当回事,自然要想办法活下去。”
时遇眉头皱起更深,又看了桑惊秋一眼,这才离开。
桑惊秋:“楼掌门方才也瞧见了,掌门不关心我这个人,拿我要挟是没有用的,你关着我,只是浪费时间。”
楼司命神情严肃,语气也没了先前的随意:“即便如此,桑大侠也不考虑考虑我的提议么?”
桑惊秋:“多谢楼掌门抬爱。”
这就是拒绝了,楼司命不再多言。
第二天一早,桑惊秋刚刚醒来,司命楼的弟子进来,说他可以走了。
桑惊秋惊讶:“是你们楼掌门的意思?”
弟子:“我这就送您出去。”
之后一切顺畅,桑惊秋平安出了司命楼的大门。
但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门前,仰头望着头顶檐下“司命楼”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才慢悠悠离开。
时遇在苏州有自己宅子,但他常年不来,宅子就空着,时遇嫌麻烦不想找人整理,也不愿去伯父家,每回来都是住在苏州最大的悦来酒楼,天字号房,独占整个三楼。
他这两日也挺忙,一夜未睡,中午十分才从外头回来。
刚踏上三楼,时遇忽然停了下来——熟悉的内功……
门“吱呀”响了一声,桑惊秋的身影映入眼帘,朝他点头。
时遇过去:“何时回来?”
桑惊秋:“我询问小二,道你一夜未归,是忙什么去了?”
时遇:“我要把司命楼连根拔起。”
桑惊秋:“正巧,我叫了酒和菜,一道吃饭。”
掌柜领着两个小二过来,亲自往内端酒菜。
上完后,他道:“方才有一位老爷子过来打听客官下落,我不敢随意乱说,给敷衍过去了,客官,您看,需不需要小的们帮忙?”
他问的人是桑惊秋,后者想了想,问:“是不是一位白胡子老人家,带着个小闺女?”
掌柜连连点头:“原来客官认识的啊,那敢情好,我们……”
桑惊秋取出碎银子放到掌柜手里:“若是再来,劳烦你告知,说我已离开苏州,请老人家不必再找我,多谢。”
掌柜的有些惊讶,但做买卖的最懂眼色,拿了银子办事,连声称是。
待人出去
时遇问:“你又管了什么闲事?”
桑惊秋:“无意中碰到,顺手为之罢了。”
时遇不说话了,他并不赞成桑惊秋的这种善意,但这么多年,桑惊秋一直如此。
桑惊秋倒了两杯酒,和时遇碰杯,一饮而尽后,继续斟满。
安静少顷,桑惊秋忽然问:“若有一日,我遇到危险,你手中有一样东西可以救我一命,你会否拿出来?”
时遇:“为何问这种问题?”
桑惊秋:“没有……我只是想知道。”
时遇道:“不会发生这种事。”
桑惊秋无奈:“假设一下。”
时遇面无表情地喝酒。
“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桑惊秋玩笑一般,“如此很公平。”
无聊至极的问题。
若在平常,时遇不会搭理,不过听到桑惊秋说“一个要求”,他心念一动,眉眼微微扬起。
桑惊秋知道他心动了,笑着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时遇:“你想听实话?”
桑惊秋忽然有些后悔问他了,因为这种问法,意味着答案不会多好听。
但时遇已经说了出来:“我不知道。”
桑惊秋沉默。
“事情何时发生、牵涉到何人、会有何种后果,皆是未知,我无法给你答案。”
时遇随意平静地解释了一下,“你还记得,我自小与你说的话么?”
桑惊秋抬眼,望进时遇的眼中。
时遇知道他懂了,继续喝酒,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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