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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极差。

“停停停！”

索亚挫败的放下相机，冲镜头后露出脸来，望着楼梯上的某人大喊，“顾！刚刚已经告诉过你了，找到属于你自己的位置！懂吗？！位置！”

他抹了把脸，挥手，“休息半小时，顾，你过来。”

毫不客气的用食指指着顾临说。

顾临抿了抿唇，在其他模特相互望了一眼，并带着深意的耸肩自行散去后，心情难得感到烦躁的再一次走近索亚。

刚刚索亚指向自己的手势，已经非常的不客气，甚至可以说带上了颐指气使的意味。这样的神情举止让等在一边的倩倩忍不住想要上前，却被身边的封姐拍了拍肩。

“封姐。”

倩倩有些为顾临叫屈。“顾老师原本就不是模特出身……”后面还没有说出来的话，被封姐平伸出来，面对自己的手掌制止。

“他原本也不是演员。”

封姐淡淡的说。“亚索并没有其他意思，他知道有些气急败坏了。”

她看向走向一边凉台的两人，眼镜后的眼看不出神色。这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困难，没有谁可以帮忙。

演艺圈比起普通的公司竞争和厮杀更加的残酷，如果顾临只是一个公司的普通职员，他遭受的最大的职业危机和绯闻，也就是脚踏两只船，或者卖身上位之类的，但换个工就是重新开始。

演艺圈则不同，绯闻、污蔑，甚至是黑子和喷子会一直跟着他，无论是换了什么样的工，只要还有一丁点儿的利用价值，媒体就会像蚂蟥一样的叮着不放。

而顾临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会让他变得更加坚强。

虽然过程是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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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你一定要找准你的位置。”

索亚比划着手脚，希望能够让顾临更加了解，但其实索亚也存在着缺陷。

他是世界上顶尖的摄影师不假，也非常会用镜头说话，但现实生活中，他却在和模特的沟通中，表现得并没有他的镜头那样完美。

虽然他在之前也知道顾临其实并没有进行过正规的模特训练，但他看见的，就是他身上的潜能。亚索相信顾临的身上有很多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发现的魅力。

刚才的照片，也并不是说完全不可以用，但如果用的话，顾临在中间的意义就几乎没有，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他希望自己的品完美，无懈可击，所以哪怕就是一点点的瑕疵都无法忍受。

他是好的摄影师，也确实会挖掘模特身上连他/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个人魅力，但这并不简单，尤其是在当有5个非常出色且异常会展现自己的顶级模特同时出现在镜头里时，就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任务了。

亚索不会为突显顾临一个人，而将其他人沦为配角，尤其是在连主角本身都很平庸的情况下。

这有违职业道德。

“亚索。”

顾临等亚索手舞足蹈的说完‘找到自己的位置’‘你需要了解你自己’‘你很优秀，但是你没有展露出来’这些干巴巴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提示意义的话后，顾临想了想，开口。“你当初是为什么想要找我来？你看中了我身上的什么？”

为一个老师，当交谈的对方不会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时，他需要引导。

“干净、空灵。”

这样一问，亚索马上就顺了起来。“还有你身上那种属于东方的古老的韵味，一种……特别的味道。”

“像什么？动物？植物？或者你去过的地方？”

顾临在亚索又表达不清楚的时候再次提醒。

“像拉萨雪山上的腾格里海……不！天空之境！”

亚索的眼睛明亮着。越说越顺，“古老、纯净、明亮，冷冽。白天和晚上全然不同。”

天空之境啊……

顾临敛眼低垂。原本他以为亚索会说像青竹之类的，却没想到，对方把自己比喻为天空之境。

号称人一生中最值得去的10个地方之一。

“亚索。”

顾临抬眼，琥珀色的眸子透亮清明。

“再多给我10分钟的时间。”

他想，他找到自己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