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余辉的发问，纪璇但笑不语。
余辉讳莫如深地笑，“不方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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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璇一脸诚恳，“余总，您别为难我，我初来乍到，确实不知情。”
纪璇嘴上说着不知情，脑海里却闪过两个画面，第一个，是当初出差方慧的警告，第二个，就是前一晚偷听宋昭礼的那通电话。
在电话里，宋老爷子质问宋昭礼：我今天就问你一句，谢瑶你到底娶不娶！！
看样子这是妥协了？
要娶？
人群里，扎堆的人往宋昭礼和谢瑶身边挤。
宋昭礼眉目冷硬，面无表情，这些人不敢跟他主动搭话，就去讨好站在他身边的谢瑶。
“瑶瑶，你今天这身礼服后漂亮，是定做的吧？”
“瑶瑶这个项链我之前在一场拍卖会上看到过，两千万对不对，谢爷爷可真疼你。”
“瑶瑶，你最近在做什么保养，皮肤好好啊。”
“瑶瑶的皮肤一直都很好，哪里还需要做什么保养啊。”
围在谢瑶身边的人叽叽喳喳。
谢瑶看似在笑，其实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宋昭礼身上。
宋昭礼今天是被宋老爷子强制送来的，谢瑶心里虽然不怎么高兴，但他出现总比不出现强。
在人群里受了会儿追捧，谢瑶观察到宋昭礼耐心告罄，脸上表情不自然地笑了笑，“你们先玩儿，我跟四哥去休息会儿。”
有人适时开玩笑，“都要结婚了，还喊四哥。”
谢瑶脸颊绯红，看了眼宋昭礼，抿唇说，“别乱说。”
吹捧她的人心知肚明，但还是故意捧着她说，“乱说什么，你们俩要结婚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事，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谢瑶被捧得心花怒放，人越发羞赧地往宋昭礼手臂上靠。
几分钟后，谢瑶和宋昭礼出现在生日宴的休息室里。
宋昭礼肃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抽烟，谢瑶眼眶泛红地质问他，“跟我结婚有什么不好？”
宋昭礼撩眼皮看她一眼，取下嘴角的烟弹烟灰，“我不想吊着你，也不想利用你。”
谢瑶，“如果我愿意被你利用呢？”
宋昭礼戏谑，“疯了？”
宋昭礼狠起来的时候是真狠，坏起来的时候也是真坏。
谢瑶心知肚明他不会是个良人，但偏偏就是不想死心，“我没疯，我们俩的婚事是谢家和宋家早就定好的，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们俩要结婚，你如果悔婚，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
谢瑶说着，眼眶越发的红，仿佛下一秒就有眼泪要落下来。
宋昭礼盯着她看了约莫三四秒，把指尖的烟掐灭在跟前的烟灰缸里，坏笑了下说，“谢瑶，你以为刚刚外面那些人真的不知道我不喜欢你？”
谢瑶被戳中了软肋，脸瞬间涨红。
宋昭礼轻嗤，“做人可以自我安慰，但不能自欺欺人。”
看着宋昭礼那张坏笑的脸，谢瑶将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宋昭礼了，除了他软件、硬件都很抗打以外，就是他这个人虽然坏，虽然渣，但是坏得明明白白，也渣得明明白白。
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从来不会吊着你，也不会利用你。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宋昭礼就是那个姜太公，圈子里愿意当鱼的大有人在。
宋昭礼话落，谢瑶攥了攥垂在身侧的手说，“你前阵子是不是睡了一个女人？”
宋昭礼狭长的眸子半眯，玩味地笑，“你指哪一个？”
谢瑶怒红了脸，“你前阵子睡过几个？”
宋昭礼神情慵懒道，“很多，有明星，有模特，也有潜规则的下属。”
谢瑶咬下唇，快被他气哭了。
宋昭礼见状，不紧不慢地说，“谢瑶，我跟你不合适，谢家和宋家也不会一直交好，到时候你就是颗废棋，联姻的废棋下场如何，你比我清楚。”
谢瑶，“……”
宋昭礼把该说的话说完，站起身子势就要离开。
看他要走，谢瑶看着他的背影冲口而出，“那个女人叫纪璇是吧？你不仅给她母亲找肾源，你还把她调到你眼皮子底下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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