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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九川离开后，沈君月也没有自己想的那般洒脱。
躺在舟舟身侧，看着同贺九川那样相似的脸发现自己更是睡不着了。
她翻来覆去，睡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起来的时候外头的太阳更是很大了。
她叹气，就听见舟舟音色稚嫩的道：“娘亲睡的好吗？”
沈君月闻言坐起来，轻轻捏了捏舟舟的小脸道：“睡的很好呀，舟舟在娘亲身边，娘亲就会很好。”
“舟舟不会离开娘亲的。”
舟舟说着起来爬到她的身上。
沈君月见状笑笑。
“娘亲，昨日带我们回来的真是舟舟的爹爹吗？”
闻言，沈君月瞬间沉默，随后捏着孩子的小脸道：“那舟舟希望是不是呢？”
舟舟一听似乎非常认真的想了想，而后道：“舟舟希望那是爹爹。”
“为什么？”
沈君月是真的有点意外的。
毕竟贺九川从来没有在孩子的身边生活过，为何这次出现就这样被孩子快速接纳呢？
她有点不理解，但是舟舟却道：“家里的哥哥们都说我没爹爹，可是娘亲看，舟舟明明有爹爹的。”
舟舟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唇角也挂着笑。
似乎对有爹爹这个事情非常的高兴。
沈君月听了，心里确实有点不是滋味，但是想想孩子若是很快的接受了这个事情，就不会陷入纠结，也许也是一件好事。
“娘亲是跟爹爹闹别扭了吗？”
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间的纠葛，但是想着娘亲似乎不愿意跟爹爹在一起，那应该就是闹别扭了。
院子里的哥哥也不愿意跟他玩。
听到这话，沈君月摇头道：“那如果……爹爹和娘亲不能生活在一起，那舟舟选择跟谁在一起生活？”
“跟娘亲。”
舟舟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给了答案。
沈君月欣慰随之就是担忧。
可也没有担忧多久，就听见舟舟道：“要不我跟娘亲一起生活十天，再跟爹爹生活一天行不行？”
舟舟说着掰着手指头，想要跟沈君月说十和一的区别。
可却发现十根指头根本数不过来。
沈君月看着小家伙忙活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别算了，娘亲知道舟舟最喜欢娘亲就好了。”
说完这话，沈君月看着舟舟还在捏着手指头。
沈君月笑道：“怎么？非要算清楚吗？”
“只是舟舟想着，也很喜欢爹爹的。”
“喜欢？”
沈君月有点意外。
舟舟却小心翼翼道：“娘亲会因为舟舟喜欢爹爹而生气吗？”
沈君月笑着摇头：“舟舟喜欢爹爹，娘亲为何生气，只能说舟舟是个乖孩子。”
舟舟听到这话瞬间就笑了，露出一排小白牙。
看到孩子开心，沈君月心情也不错。
“月儿，起来了吗？”
贺九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沈君月下意识噤声，舟舟却下床跑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沈君月见状不由一怔，不知道孩子想做什么，但是却发现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站在门口仰头看着贺九川。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就这样目光对视着。
沈君月见状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仿佛白驹过隙，父子两个在这一刻重叠。
有时候血缘亲情，父父子子就是这样吧。
她没有出声，将被褥整理好。
起身也没有打算去门口，贺九川也没有进来，而是扯着舟舟出门了。
看着孩子离开的自己的那一刻，沈君月心里是下意识的心里难过，大概就是看到孩子要离开自己的感觉。
觉得有了父亲的孩子，可能渐渐的就不需要自己了。
门外，贺九川看着舟舟，眼底满是高兴。
没有想到只是一日时间，孩子便这般的依赖自己了。
贺九川温柔的看着舟舟。
可舟舟却看着他道:“你先前有欺负我娘亲吗？”
听到这话，贺九川不由怔愣了一下，随后揉了揉孩子的头道：“的确是。”
他觉得自己不能说谎，可是说了真话又很忐忑，万一孩子会讨厌他这个父亲怎么办？
没有任何一个孩子会喜欢伤害了母亲的父亲吧？
“爹，我娘亲很善良的。”
舟舟仿佛将贺九川的担忧看在眼里，随后拉上他的大手说道。
贺九川怔了怔，随即点头道：“你娘亲的确非常善良，是爹爹不好。”
所以娘亲一定会原谅爹爹的。”
舟舟非常认真的说。
贺九川闻言一愣，随即便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的确就是这样的。
他不能这样就算了，他希望沈君月能原谅自己，自己自然不能就这样，要多做一些努力才是的。
贺九川捏了捏舟舟的小脸笑道：“是，爹爹一定会努力让你娘亲原谅我的。”
“恩，娘说男子汉就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舟舟还小也知道不能欺负女孩子，要保护女孩子，爹爹也一定知道，我们家就娘亲一个女孩子，所以爹爹和舟舟都要保护娘亲的。”
听到这话，沈烨非常赞同的点头。
的确如此。
他捏了捏舟舟的小脸，忍不住道：“你娘亲将你教的很好。”
舟舟闻言非常认可的点头。
父子两个的话沈君月没有听到，但是房门再次推开的时候，沈君月以为是舟舟回来了，转身却见是贺九川。
贺九川道：“舟舟说肚子饿了，我让黑鹰带他去吃点东西，月儿也一起去？”
贺九川问的其实有点小心翼翼的，生怕沈君月会非常不高兴的拒绝自己。
可没想到的是，沈君月却起身道：“走吧。”
贺九川心中一喜，似乎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沈君月道：“我不喜欢我的孩子生活在父亲母亲之间的尔虞我诈里，在孩子面前我会努力保持平和。”
“自然。”
贺九川点头。
瞬间觉得舟舟就是自己的保护伞。
只要是孩子在，月儿就不会给他难堪。
贺九川心里高兴，亦步亦趋的跟着沈君月来到饭厅。
“这一路过来是饭厅，书房，外厅，出了大门还有一个种植园……”
“你许我出门？”
沈君月转身看着贺九川，眼底伸出一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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