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们不是重驯,而是重法,以法驯狗之人,并不是将狗儿看成异类,看成低人一等的,而是将之看成朋友、子女,他们驯练之中当然也少不了皮鞭和棍棒,但他更能够体贴和理解狗儿,以人性去驯狗,这种狗不仅仅是一种战狗,而且更是人的好伙伴,甚至可以明白主人的心理变化,那便成了狗王,差一点的,也至少有绝对的服从,服从每一个驯狗师叫它服从的人,不服从每一个驯狗师叫他不服从的人,而这种战狗才会是一流的战狗。而这样驯出的狗儿并不需要用任何铁链相锁,那一切只是没有必要的工具,没有主人的命令,他绝对是温顺的,就像人一般,真正的高手,绝对不是那种丧心病狂只想杀人的,真正的高手他们都有一个深度,而不是高手绝对无法理解这个深度的存在,这是肯定的,我想大人一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说完,蔡风傲然地扫视了叔孙长虹和他们众家将一眼。
“蔡风的话真是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这论断的确有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真难以想象蔡风如此年轻却有这般超凡的见识,看来,我是真的选对人了。”
元浩抚须欢笑道。
“说,人人都会说,但现实和理论总会有一个差距,当年赵括不是有纸上谈兵的先例吗若不是能将理论说得天花乱坠,又怎会有长平之役赵国的惨败呢会说的人不一定都会做。”
叔孙长虹总不忘要对蔡风进行言语上的挑衅。
蔡风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地望了叔孙长虹一眼,反讥道:“若当年赵括在谈兵之时,有一个廉颇或者有一个赵牧在旁,我倒想看看他是否能够有天花乱坠之说,抑或长平之役,他碰到的不是白起,大概也不一定会被别人当笑谈。不过,今日有人仍有纸上谈兵之嫌,自然很容易便可看出结果。”
叔孙长虹虽然气恼,却自问不敢与赵牧和廉颇相比,不过蔡风的意思便已经把他贬成了比赵括更没用的庸人,他一向自信自己的文才武功都是上乘之选,却没想到遇到蔡风,却怎么也展不开手脚,不由对蔡风的杀机更增。
蔡风自然不会与他计较,而元浩对蔡风所言也有一些尴尬,而对叔孙长虹,毕竟要多一份关切,不过对狗王的产生也很看重,因此,并不想得罪蔡风。更何况蔡风刚才那一段论调,已深深地激起了他的兴趣,不由问道:“那蔡风刚才说这五匹战狗之中,惟有一只可以为种狗,那又是为什么呢”
蔡风吸了口气,在五只狗儿面前走了两趟,伸手指着一只灰白相间的狗道:“这只狗与其它四只狗有稍稍的不同,不同是在于它的母性仍未去尽,而不是纯攻击性的。为种狗,并不一定是取优良的战狗,这四匹狗攻击性太强,若遇到野狼的话,那种敌意会影响配种的效果,更有可能,它们会对野狼进行攻击,而致使狼无法与他们配种。而我所说的这只狗儿的母性仍未去,只要进行一些驯练,可让它的攻击性能去掉一些,再加一些适当的手脚,这样配种才能够达到尽可能好的效果。”
“难道这四只狗不是母狗吗”叔孙长虹不屑道。
“这四匹应该不能算是母狗,因为它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母狗天性所有的温顺,失去了成为母狗的权利,像是一个只有仇恨的疯女一般,它们根本没有权力去养一个孩子,谁也不放心让这种疯女去养孩子,不知道叔孙世子认为是否如此呢”蔡风冷冷地望着叔孙长虹,淡淡地道。
叔孙长虹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的确不知道应该如何分辩和反驳,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四匹狗是否如蔡风所说的那般严重,他对驯狗完全是门外汉,自然,他们身边的家将也没有插嘴的权力。
元浩对蔡风的解释很满意,当然他不可能大加表扬,因为叔孙长虹在一旁,他自不能褒扬了蔡风而损了叔孙长虹的面子,只是淡淡地道:“蔡风所说的有理,那我便将这一只花狗交给蔡风啦,至于什么时候去选择狼种,也由你自己决定。”
“岳父,他刚才不是说,这些狗儿若是放开了,只有一个真正有技巧的驯狗师才能制服吗刚才他的理论的确说得无懈可击,但能找到狗王之人,绝对不会是一般的驯狗师,那相信蔡公子也一定可以驯服这五匹狗儿,若是不能驯服这些狗儿,那便是说他所有的一切理论都只是纸上谈兵,是一个大大的骗局。若蔡公子真是驯狗高手的话,就应该把这几只狗儿驯服,我想蔡公子不会反对和拒绝吧”叔孙长虹眼睛一转,平静地道。
蔡风心中暗恨,这叔孙长虹也的确歹毒,这样让他与五只疯狗相斗,还不能伤得这狗太重,将之制服,倘若一个失手,未能制服的话,元浩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他真恨不得上去把叔孙长虹一剑给劈了,虽然他并不怕这五只狗,但对方那歹毒的心机已让他恨之入骨了。
元浩似乎也极为动心,眼中神光暴射紧紧地盯着蔡风,含笑淡淡地道:“蔡风以为如何呢若是不愿的话,我也不勉强,你对元权、敬武及叶媚的救命之恩,我也不会忘记”
“大人何用说这种话,制服这几匹小狗,还不是小儿科吗若是连这几匹疯狗也制服不了,那所说的驯出狗王岂不是空谈吗大人请放心,这几只狗还不在我的话下。”
蔡风冷冷地望着叔孙长虹,毅然地打断了元浩的话,一脸不屑地对着叔孙长虹那幸灾乐祸而怨毒的眼神。
“蔡风需不需要皮鞭”元浩惊疑地询问道。
蔡风自信地道:“驯服这几只狗真是太简单了,又何需皮鞭。”
“听说蔡公子剑术高绝,不知是否用剑来对付这些狗儿呢若是如此的话,我想这些狗儿还是认输好了。”
叔孙长虹淡漠地笑道。
蔡风扭头厌恶地望了叔孙长虹一眼,不屑地道:“叔孙世子请放心,我不会让你的宝贝狗儿伤得很重的,所谓打狗还看主人面,用剑,这些狗还不够资格。”
“你”叔孙长虹气得满脸铁青,他自然不是傻子,蔡风话中先说打狗看主人面,后又说这狗不够资格,很明显便是在暗示叔孙长虹不够资格,怎叫他不怒呢。
蔡风若无其事地对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元浩,淡淡地道:“大人不信,可在一旁观看,不过小心这些狗儿反噬。”
“好,现在就看蔡风的了。”
元浩干笑道,旋又拍了拍掌,低喝道:“关门,开锁。”
“叮”铁链一阵乱响,几人忙为战狗解开铁链。
厅内光线微微一暗,大门迅速被关上,蔡风却驻立不动,像是大厅内一根固定的石柱。
大厅中的光线并不是很暗,蔡风可清楚地发现众人眼中的惊讶,是因为蔡风的镇定和沉着。
五匹战狗开始发出“汪”的低吼,似是在向蔡风示威,可是他们似乎也敏感地觉察到眼前这静如山岳的对手,绝对不是一个易于对付的家伙,因此,它们并没有叔孙长虹所想象的,一解开铁链便向蔡风疯狂地扑过去,甚至连元浩也感到奇怪。他对狗至少有一些了解,知道眼下这几只狗正如蔡风所说的,已经是只知道攻击的疯狗,不过,他还来不及反应便被震惊了,那是一声巨吼。
竟似猛虎出山之时的那种啸傲山林的巨吼,来得太突然,似真的有一只无形的巨虎在大厅之中嗷叫一般,除蔡风之外,所有的人都不禁机伶伶地颤抖了一下,就因为这一声虎啸。
这一声巨吼却是从蔡风的口中迸出的,谁也想不到蔡风竟会先来上这一手,五只战狗也全被这惊天动地的巨吼吓得直打啰嗦。狗对虎有一种天生的畏怯,因此,这五匹战狗也不例外地颤抖了一下,那猛悍的躯体竟在刹那间倒退了数步。
蔡风身子一弯,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很浓的压迫感,那似是一张无形的气势网,使这虚无的空间之中似涌起一股暗流。
元浩自然感应到这种可怕的压迫感,叔孙长虹也不例外,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和他差不多一样大的少年竟会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气势。此刻,他才深切地感受到这少年的可怕之处,并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那几名牵狗的家将当然也是人,自然可以感受到这无形的压力,他们也全都是好手。蔡风很清楚,因为那晚攻击他的那四名鬼面人,这之中便有一位,因此,他才有那种熟悉的感觉,也才会让那人脸色在一刹那间全变了颜色,不过他此时并不想将这些情况揭发出来,问题便是他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只会使自己的局面更尴尬。
感受最深的还是那五只战狗,那肥壮的身体有些颤抖,不过却不停地以足掌扒着地面,发出“汪汪”地低吼,那本来极为凶厉的眼光,在刹那间,便成了惊恐和畏怯。
“咄咄”一旁的驯狗师,发出低喝,他们也想不到自己一手驯练出来以为是最好的战狗,在此刻却变得如此畏缩,不由得气恼地催逼着五匹战狗。
那五匹战狗听到驯狗师的低喝,身形立刻改退为进,向蔡风扑去,但目光中却多的是畏怯和惊惧。
“嗷呜”蔡风口中又是一声老虎的嚎叫,声音之猛烈,直震得大厅中窗纸发出“嗡嗡”的振响。
那五只战狗飞纵的身形立刻缓了一缓,蔡风的身子便若穿花蝴蝶一般蹿入狗丛之中,手脚在空中一阵乱抓乱踢,似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但是叔孙长虹和元浩及诸家将的脸色全都变了,变得骇然。
蔡风那些手忙脚乱的姿势的确有些滑稽,可是每一脚、每一抓全都落得很实,而那五只本来灵活得没有话说的战狗,却连蔡风衣角都未曾碰到。
“嘭嗵嗵”五匹战狗只在瞬间便相继扑倒在地,动也不动一下,像是死了一般软瘫着。
蔡风轻轻一笑,先拍了拍双掌,再以双掌拂了拂衣服,似乎要将刚才与几只战狗交战时的尘土全部清去,意态之中有说不出的潇洒和从容。
“你杀了他们”叔孙长虹骇然问道。
那几个驯狗师也如梦初醒般地,急忙蹲在几只战狗旁,伸手一探鼻息,却感觉到从狗体内喷出热乎乎的气流,不由得脸色稍缓和了一些,回声应道:“还没有死。”
元浩也松了口气,但眼角却闪出一丝阴影,假笑道:“蔡风的制狗之法,真让我大开眼界,你这两声虎啸真是惟妙惟肖,叫我还真吓了一大跳,真不知道你怎会练成如此好的口技呢”
蔡风悠然一笑,淡淡地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在山中与野兽为伍,这点小玩意儿只要留意,便不难学,只不知道大人可还要考教蔡风其他的什么”
元浩一声干笑,道:“蔡风此话便见外了,我只要你专心为我驯练出狗王来便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蔡风心中暗忖:“老奸巨滑的家伙,若不是为了狗王,恐怕此刻便把老子脑袋交给叔孙长虹那臭小子了,居然猜忌老子,以为老子不知道。”
不过表面上仍装出一副欢喜的样子道:“只要大人有此一说,蔡风便敢放开手脚去干了。”
说着傲然地扫了叔孙长虹一眼,却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一闪即逝的杀机和深刻的怨毒。蔡风心里一阵暗笑,他自然知道为什么叔孙长虹第一次见到他,便在眼中闪出杀机,全因为蔡风杀死了他的两名手下,更让两名下属受到严重的创伤,只是他想不通,以叔孙家族的财力和地位,还用得着这般鬼鬼祟祟地躲藏吗不过此事有太多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或许这之中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知道蔡公子是以什么手法制住这些狗儿的,可否告之我们,以救醒这些狗儿。”
那几个驯狗师在狗儿的身边急得满头大汗,犹不能够使狗儿醒转,不由得出声相求道。
蔡风哂然一笑道:“这些狗儿只不过是血脉被击,以至使血脉不得畅通,才会倒地不醒,只要过得一个时辰,它们自然会醒转过来,若是你们愿意为它们按摩,相信一定会醒转得更快一些。”
“血脉被击”元浩惊奇地问道。
“不错,人可因血脉受击而昏迷,狗也同样可以。”
蔡风不无得意地应道,旋又道:“若大人再无吩咐,蔡风先行告退。”
元浩扭头望了叔孙长虹那快要喷火的眼睛,又转头对蔡风笑道:“你可以先走了。”
蔡风转身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而去,但他心中仍不断地盘旋着一个问题,那便是叔孙长虹为什么要自己的家将鬼鬼祟祟地行动呢而这些人似乎连元叶媚都并不看在眼里,他们到元府来岂是为了这门亲事若是他们看重元叶媚,又怎会有属下敢打元叶媚的主意呢也便是说,他们所要做的事情,甚至比元叶媚的生命更重要。而此刻,这些人全都进入元府,更有甚者,还有另一批武功高绝的大盗,也曾闯入过元府,他们是否也和叔孙长虹是同一个目的呢若是那些人只为了金银的话,又岂会死守着邯郸,长期不去,邯郸已为他们提供了四十多万两白银,如此庞大的数目,足够让任何贼人收手,可这批人却不怕邯郸城中那紧张的风声,仍不顾一切地留在邯郸案,很明显就是有更大的图谋。那便是说,这个图谋很可能是与元家有关,才使得两路盗贼全都在元府出现,只不过出现的形式不同而已。
邯郸城中最近多了几十位好手,情况似乎要好一些,那两批盗贼再也没有闹事,这并不等于这些人已全都撤出邯郸,而更有可能是由明转暗,让人根本就无从查起。
蔡风心头一动,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那便是这几天一直未曾去留意的地底乐音,他记起长孙敬武曾对他说,元浩准备将他调到“挂月楼”去当职。他也知道那里是一块禁地,而当初元浩来看他的时候,也说过伤好后,再为他安排事情,想来大抵便是“挂月楼”守卫的事情,以蔡风的武功,的确是个很好的守卫,而“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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