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赢过他了?”
“当然没有,那人打字是在省里面得到过名次的呢。我当然没有他打得快啦,我只是那么随便一讲。但是我的确打得还不错,那些年,社会上的人,能够五笔打的人简直可以说对电脑很熟悉了,真的能蒙好多人。我们报社中的记者几乎都是写文章的,然后就交给输入员去打,没有几个人能够自己打出来的,输入员一般是只管打字不管校对的,他们打出来的错误特别多,修改起来非常烦人。那位领导见我的确能够自己打字,干脆录用我了。”
“那你还真厉害。”
“那些动手指头的事情我都还做得蛮好,比如打字啊、拨算盘啊,我全都学得挺快的,我还自学了吉他哦。但是动脑筋的事情我就差了,无论怎么学都学不了,特别傻。”
“原来你还能弹吉呀呐?不过我们对过的男生们没天都有人弹吉他,听着感觉像是弹棉花一样,特别吵,嘻嘻。”
“难道你没有看到电影里嘛,那些外国男人求爱时,不是都要站在女的窗户下面弹琴的嘛。”
“哦,原来你是想去骗女生才去学的哦,哈哈。”
“才不是呐。对啦,我刚说那个是啥意思呐,意思是,无论如何,机会都会垂青那些有打算的人的,这词尽管老了一点,但是的确是这个道理。学到的知识,就算是‘旁门左道’,也说不定啥时候就能用到了呢。”
“哈哈,你们做哥哥的就是喜欢装长辈了,爱教育别人呢。”
“呵呵,我可全是真理啊,而且很管用呢,我是觉得你这小姑娘人不错才大方地教给你,其他人我都不会说的呐。”
“谢谢哦。嘿嘿。”
“现在你其实也不需要发愁的,那个时候我比你可愁多啦,我一七尺男孩,失业待在家里多不好听呀。在那结果知道以前,什么都是不过是过程罢了,你也不用着急,不用慌张,只要做你需要做的事情,那结果就不会坏到哪儿去。等明年这个点,你就坐在了明亮宽敞的办公室内,再来回回顾这一段历程,你就会发觉根本算不了什么,就算再艰难的旅程,总会过去的。”
“是嘛?会有那么一天的嘛?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自己在哪里呢?不晓得是否会在这座城市里?也不晓得在干什么事儿?有的时候想要时间稍微过得快一些,好使我早些晓得结局;有的时候又想要时间过慢些,担心知道了结局。哎,真的是很矛盾啊。哎呀,就要到站了呢,你记下我电话号码吧。以后再听您老人家‘蠢蠢教导’哦,哈哈。”
下面的一个星期,我总是在外地出差,所以就没再遇见丁羽微。外地美丽的风景跟繁重的写稿子任务也差不多要让我将她遗忘了。再次回到这座城市,商场已调到了原先的作息时间了,非典也似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天晚上,我仍然习惯地走去车站等公交。我还没来得及走到站台,就看见远处两个国贸的售货员走来。
“嗨,两位大美女啊,好长时间不见了。”
“对啊,方大记者在忙些什么啊最近?”有个人问我。
“我最近出差去了,上午才刚回来呢。我下午就得继续到我的工作职位为我们的祖国锦上添花去啦。”
“你这么有职业道德啊。你最近有没有总是打喷嚏呀?呵呵。”另外一个人问。
“为什么这样问呀,我没有生病哎,为什么要喷嚏呐?”
“那是因为有个人长惦记你呗。”
“有谁会惦记我哦?是她还是你呀,或者是你们俩一起思念我啊?呵呵。”
“你就少在这臭美啦,我们俩才不会惦记你。有件事要问你哦。最近你是不是新认识了个女孩子啊?”
“你说什么女孩呀?”
“这样的,我们俩昨天等公交时,看到有一个女孩儿也在站台,她就在我俩边上,貌似是在等公交,但又似乎是在在找什么人,左顾右盼的。还有昨天的这个时候还在下着大雨呢,很冷,那个女孩儿穿得也很少,她在那里冻得直哆嗦,瞧她不像是坏人,所以我们就走过去对她说,别着急,公交马上就会来啦。然后她问我俩,是否看到一个男人,听她的形容,我们知道就是你。”
“啊?不是吧,谁会没事儿大半夜得找我呀?那后来怎么样啊?”
“最奇怪的是后来,公交来啦,我俩上车,她却没有上来,仍然在站台站着呢,都已经是末班车,不晓得她想要干什么,似乎还在等什么。再然后我们也不晓得了。”
“哦?那真的是太奇怪了。”
“方大记者你是否最近又欠下情债了啊?这才让人家债主追过来了啊。”
“你这叫什么话哦,我方木木想来做事正大光明,我会是那种人嘛,咦?你们真的确定,那个女孩等的人就是我嘛?”
“当然是你啦,头发长的男人,又是在报社工作,除了你还有谁哦。”
“可是有谁等我那也算正常哎,你们在等车时不是也会偶然提到我嘛,咱们都是一个方向的,总是会碰到的,忽然有些天没看到也会想到提下呐。”
“可是问题就是有公交来了她却不上去仍在等那就有点不正常啦?况且还在下大雨呢。”
“倒也是啊。那个女孩儿长啥样呢?”
“蛮秀气的一个小姑娘,扎了个马尾。”
“额,马尾?……那我晓得是谁、哪位啦。”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哦,你还不老实交代。”
“在说什么哦,什么都没有啊。没什么事啦。”
“好吧,不说就拉倒吧,咱俩还不想听呢,哈哈。”
丁羽微,她会等我干嘛呀?怎么不给打电话啊?我装着满肚子疑问回到家里。
回到家,我马上找出那晚她写有号码的小纸条,给她拨了过去。不过电话已经关了机。
次日下午我赶去工作,刚踏入办公间,一下就看见我办公桌有一封信在上面,那信封上的字体工整无比:方木木收,我看到寄信人写着:华东大学外语系093班。
莫非是丁羽微?
这是我给你写的第五个开头!每一次都写了一大段或者一半都没有就扔掉。原因--就是不想另你感觉我不矜持啦。不过我马上就得回家去,我得回去办些事儿,正好过五一假,可能要六七天过后才能回来吧,我把工作也辞了,往后等公交时你不会再看到我啦。
这两天我心情很差,自己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儿。总觉得心里有点酸。真烦人。
昨天的报纸没有登你文章,而且也没你名字呢,我猜你应该没上晚班?我待会要去买张今日的晨报,不晓得会不会有你写的文章呢。
她的信有点写得前言不搭后语,就这么看好了!
我猜你也许不习惯在信纸上写信吧,要是你想给我回信的话,就发到这邮箱里吧:这是我刚申请的邮箱……你不回也,没关系啦。
公交女孩儿:丁羽微。
4月26日7:20。
看到信的后面,有一段用铅笔写上的字:愿白云送去我的想念,愿星空去见证我俩友谊长存。
这段小字使我想到了中学时笔友间互写信件时惯用的结束语,有点搞笑之外,这信,仍然让使的心好像被一些东西微微碰触了下,有点神奇得难以言表。刹那间,直觉提醒我……可是转瞬即逝,这有点荒谬的想法就被自己给否决掉了--这不会吧?面对墙上挂着的镜子里照出的自己,莫非那传说中“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人就是我啊?哈哈。
我把信反复读了好多遍,没有想好到底是要给她回信,还是给她打电话去。话说用键盘输入字也算是我的特长,这病不是困难的事儿,但要是回信的话,我要用什么口气呢,改如何把握好尺度?可要是打电话的话,又要讲些什么?再三犹豫过后,我最终下定决定,先打一通电话去试探她一下吧。就照着号码拨了过去,这回电话倒是通了呢。
“你是丁羽微嘛?”我忽然有些口吃了,伸出手去掏口袋中的笔,握住,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
“咳……”那头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是的,您是哪位啊?”
“额,我是方木木,就是几天前等车……”
“欧,是等公交的那位‘姐姐’呀,哈哈。”我话还没有讲完呢,话就这么被她接了过去。
“哈哈……哈哈……”我尴尬的笑了几声,不晓得该讲什么才好。
“貌似很久没有见到了呢。咳……”
“嗯,我上星期出差去了。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稍微有一点咳嗽,已经去过医院了,没关系,这几天都有吃药的,马上就好啦。”
“你是不是受凉了呀?对啦,你给我写的信已经收到。”
“哈哈,你收到了就行。不过我不是说让你给我回信的嘛,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来了,正巧是我讲话不便之时。”
“我是听到我朋友告诉我你前几天有找我。”
“对呀。我本来想跟你一块儿坐公交回家的,也好再次听你讲课。咳……”
“你就是那天下雨着凉了吧?”
“不完全是,我自己也不清楚。”
“听说后来你没有上车,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坐那辆公交回家是最后一次了,因此想要等你来一起走的。”
“可车都已经开了我却还没有到,那就一定不会来了呀。”
“我是担心你会忘记时间,所以就再多等你一会啦。后来见你确实不会来了,所以我就打的走了。”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咳……我把你名片放我家里。如今好啦,我已经将你的电话记在我手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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