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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丹放学回家，来到北屋父亲的正房，堂桌边已然坐着一位躘髯老人，龙丹一看：“老爷爷，您怎么来了”龙丹惊奇的问道。“我怎么就不能来啊小龙丹，哈哈哈”躘髯老人笑着说。原来，躘髯老人履行诺言，从遥远的江南来到了江北齐鲁省。来准备教导小龙丹医学和武学之道。

躘髯老人自此就在西厢房住了下来。龙丹家这两年也修建了几间房子，原来的方子只有三间北屋，两间龙信两口子住，是正房，正房里有个套间储存粮食用的，再就是还有一间柴房，是做饭用的，还有一间北屋是哥三住的，现在孩子大了，住在一起太拥挤了。龙信逐年又修建了两间北屋，两间西厢房，一小间东厢房。这西厢房没人住，躘髯老人来了正好。西厢房外面有个门通着正好做医药铺用，外人来找躘髯老人看病也是方便。

躘髯老人住下后，龙信按照躘髯老人的安排请木匠做了中药橱柜，还做了一张桌子为看病办公用，几天下来，也收拾的有模有样，可以开张行医了。

当然，老人来龙家湾可不是为了行医的，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教导龙丹。只不过，民以食为天，顺便行医赚些钱度日子绝对没有问题。

一天晚上，饭后无人的时候，老人把龙丹叫道自己的厢房里开始了拜师仪式。在龙丹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后，老人跟龙丹介绍起来：“我们这一门，是叫真气门，是我们龙家先祖所创，到我这一代是十七代。我们的门派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名气，甚少有人知道，但我们的门派可是不弱于任何门派。我们修炼的功夫主要是养生，很少用于江湖争斗。这也是先祖定下的规矩，不可随意外露本门功夫。”

老人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这一门，以练气为主，总纲是：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炼神还虚。据说除了创建门派的先祖外，无一人练到炼神还虚的地步，你还小，也许不怎么理解，你只要记住这些功法就行了。这些功法不能笔记，只能记在脑子里，严谨外传”接着把口诀告诉了龙丹：“呼气膻中真气聚，随气下行丹田趋；温固知新丹气成，下走地桥任脉通；如浆上行起反复，督脉一气上丹升；行过百汇过天桥，循环一周周天成。这八句功法要牢牢记住不可漏记错记一字，具体运气方法等你炼气时我再慢慢讲解给你听”。龙丹背了两遍，全部背熟无漏，老人欣喜道：“不错，等你开始练气后，空余时间跟我学些治病医人之道，将来万一用得着，也是一门混饭吃的手艺。”

一切安排妥当，爷两个各自休息去了。

自此后，小龙丹白天上学，晚上夜静无人，就跑到躘髯老人的西厢房里跟老爷爷练气，不上学的时候，就帮老人抓药称药，老人也有童心，不时的给小龙丹三分五分或者一毛的，因此，小龙丹的口袋里不断的就买些糖果什么的，惹得同村的小玩伴们眼馋不已。小孩子天性贪吃，有了这一招，不用说，老人安排小龙丹一点什么活，龙丹都是抢着去做，即便是龙丹的的几个哥哥都没有这个优先权。惹得三个哥哥有时候以老拳相威胁，小龙丹不时的给三个哥哥贡献个毛儿八分的，三个哥哥自然是笑逐颜开，对小龙丹的开眼倍加赞赏，一时间，小龙丹成了兄弟们中间，玩伴中间，甚至在父母眼里成了宠儿。

躘髯老人在龙家湾过得也有滋有味，医生这个行业走到哪里也是吃香的。再若是手段高明，用日进千金形容有点过，可是每天见到现金，还为数不少，老人的生活自然衣食无忧。还不时的接济龙信一家，弄得龙信感动的一塌糊涂。老人看病的时候，有些相当困难的也是少收或者不少医金，老人的声誉也是逐日剧增。躘髯老人久居江南，江南多山，雨水充沛，自然有不少的灵药可供采集。来到龙家湾，生活赚钱倒是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为龙丹配制泡身体的药材难寻。于是，老人常去县城国营中药铺，购买一些平时见不到的中药才满足了药材之需。一个月的日子瞬眼即过，老人每日给小龙丹用中药泡身子，龙丹的练气也逐渐走上了正道。本来，安静顺畅的日子就这样过着，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7章：龙丹受伤

龙家湾的南边不足五里路，是何家湾，何家湾地势平坦，占地面值极广，是个大村，足有3000多人。龙家湾村人口较少也就700来口，但有一个优势，是处在何家湾的上游。特别是政府修建了大型水利系统，通往各村都修建了灌溉水渠。但何家湾的灌溉水渠是从龙家湾村边流过，水库一放水，自然是先流经龙家湾。一般的惯例都是龙家湾先用，灌溉完毕后，才会轮到何家湾使用。本来也没有什么，上游先用是自然规律。可这几年文攻武斗蔚然成风，那个村庄没有几个刺头在这些刺头的挑拨下，争夺水利的最先使用权的斗争便开始了。

自从修灌溉渠道，水利渠道两边的村庄庄家再无天旱之忧，都种起了冬小麦。冬小麦的种植最是简单，只要有水，基本不上不用施肥，就能获得好收成。秋分时节种上小麦，只要在入冬之前浇上一遍过冬水，小麦的成长自然不是问题。因此，入冬前的这遍水尤其重要。

一开始龙家湾与何家湾的几个刺头争吵，吃亏的自然是比较老实的龙家湾的农民。吃亏后，谁也咽不下这口气，就回村招人报复。龙家湾的人报复后自然是打了何家湾的人，何家湾的人自然也是回村招人报复过来。一来二去，人是越找越多，慢慢就发展成了几百人的械斗。到后来，看热闹的小孩子也加入了战团，频繁的用石子打人，漫天的石子飞舞，竟然把何家湾的人打了个不也乐乎。直至后来何家湾的几个刺头拿来一杆土制，龙家湾的人才感到了害怕，一哄而散逃了开去。这中间，龙丹就混在械斗的人群中扔石子，因为逃的慢，被打出的漫天的铁砂子打了正着，昏了过去。

何家湾的人一看用枪打了人，看着被打倒了，以为是死了，出了人命也是害怕，看着不妙就树倒猴孙散，一哄而去。

龙信听到消息，连忙把小龙丹背回家，找到躘髯老人急切的救治。躘髯老人忙活了半天，又是推功过血，又是按摩，小龙丹才悠悠醒来，全家人才松了一口大气。

龙家湾一代老百姓，很多人都有。这种枪筒很长，都是用无缝钢管焊接而成，用的枪药大都是黑火药，爆炸力不强，也没有弹头，就是塞上一些铁砂子硬石子什么的，因为没有膛线，打出的距离不远且较分散，是标准的散弹枪，杀伤力不怎么大，大都是用来打野兔的，一般杀伤距离是30米左右。龙丹也是命大，且距离超过30米，背上被打出了铁砂子出了几个血窟窿，倒无生命之忧。之所以昏了过去，也是一震一惊吓，加上头上也挨了几粒铁砂子，毕竟小龙丹才是6岁多的孩子。

出了这场事故，躘髯老人加强了对小龙丹的管教，又严厉嘱托龙信，不让龙丹乱出去。龙丹自此除了上学，就天天跟着躘髯老人练气学医，一段时间下来，竟然进步了不少。

那天的械斗的消息，自然慢慢传到了公社派出所。虽然说公检法乱七八糟的无人问津，公社这一级的政府还算是没怎么乱套，尤其是公社派出所的小韩公安，是部队转业回来的，比较认真。听到械斗的消息，立马带上人，拿着手铐，腰里别着那只不知道能不能打得响的老式，咋咋忽忽来到了何家湾。审问了几个刺头后，不费劲的就找出了开枪的刺头，不用说没收，把人拘留了两月才放回去。

小龙丹受伤的事情，也刺激了躘髯老人。老人本来打算晚几年教授龙丹武功之道，此事一出，老人改变了方略，每天早上，在村南的柳树沟空地上，一招一式地教了起来。老人首先让小龙丹练的是绑沙袋负重训练，腿上帮上沙袋跑步，几个月坚持下来，小龙丹由绑着沙袋举步艰难到奔跑如飞，随后又增加沙袋的重量。起先，小龙丹不是很乐意做，后来，老人教会了小龙丹一种集体玩得小孩游戏，那就是“三国争兵”。游戏的规则是这样的：一群小孩分成三伙，互相追逐，循环捉人，谁最先捉到，被捉到的这个人就归谁的阵营；如此下来谁的兵最多，自然谁就赢了。小龙丹每天练长跑，还是负重训练，一旦解除负重，自然就是奔跑如飞。每次的游戏都是小龙丹的阵营第一。这让小龙丹的虚荣心大大的满足了一把，以后的负重训练更加努力，都不用老人催促。

可见躘髯老人的方法行之有效，因人施教，比其他人的的硬办法要好的多。

华夏的教育自古以来，就是应试教育，凡事以考试为主。古时候就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头悬梁，锥刺股的书呆子教育方式在国人的脑子里根深蒂固，古代的八股文章考天下一直影响到了现在。教育出来的学生有三种：学习最好的往往都是书呆子型，了不起也就一个技术人才，学习不怎么样却活泼往往却是栋梁之才；最后那调皮捣蛋的学生到了后来改革开放都成了大老板。往往出现了这样一种现象：都是同学，在社会上尖子生听差班生的，学习好的给想当初调皮捣蛋的打工。

小龙丹的生活还是丰富多彩的，好动的小孩总有办法想出主意来玩。除去正常的上学，跟老人学医练武，最让小龙丹着迷的就去河边钓鱼。挖上一罐蚯蚓，一个时辰坐下来，往往能钓到几十天小黑鳞，这种小黑鳞当地人叫豆鱼，长不大。最大的也就十几公分长，手指般粗，味道极是鲜美。每当小龙丹把豆鱼拿回家，最高兴的是龙信。在龙信看来，用白面糊糊包浆一下，把豆鱼用火一煎，黄来来的入口即化，再嘬上一口鲁中县特产的鲁中老白干，那真是人间最大的享受。

鲁中老白干65度，入口极辣，一口酒到嗓子眼，火剌辣的特别有劲。一般的老百姓都是喝这个老白干散酒，成瓶装的鲁中大麯反而很少人喝，除去价格稍贵以外，不够劲也是老百姓不愿意喝的原因。原来龙信喝酒都是逢年过节才有机会打打牙祭，平时是捞不着喝的，都是穷的原因。这几年家有余粮了，龙信总是借口喝上二两，只是苦于没有下酒的菜。龙丹喜好钓鱼，这就给龙信的喝酒有了重要的借口。每当自己的老婆阻挡自己喝酒，龙信总是笑着说：“不喝点酒，可惜了这么好的下酒菜”弄到后来是，龙丹娘坚决不喜欢龙丹去钓鱼，而龙信则是鼓励加欢喜，支持龙丹去钓鱼。

转眼间，五年过去，龙丹小学毕业，面临着是否去上初中的问题。

第8章：两大地震

按说，小学毕业上初中自然而顺然，不会有什么悬念。可是当时的政治气候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虽然在乡下没有那么明显，可也受到波及。

“上初中要凭家庭成分”龙信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啼笑皆非，自古以来孩子上学都是自由自愿的事情，上不上学都是自己做主，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

龙信忙向老师何先生打听，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斗争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打到一切地富反坏右的口号已经提到了政治的高度，不能让成分差的孩子去上学，这是一个新的提法，否则知识越多越反动。本来龙信是不用担心的，自己家里上数八代也是老农民，根本不用担心，自己早年参加抗日，也是退伍军人。可一想自己有过污点啊，前几年游街示众的事情也是人人皆知。还挂上了个“走资本主义的保皇派”的帽子，会不会影响小龙丹上学也未可知。

老大龙文已经高中毕业，在村里当团支部书记，下一步就是书记人选。二儿子龙华已经托关系去当了兵，三儿子已经在上初中，剩下这老四，要是上不成学，岂不一大遗憾

于是，龙信忙活着托人找关系。

龙信第一要找的自然是书记许富，许富经常去公社开会，官场消息自然多一些，问问许富是自然的事情。凭着多年的交情，一顿老白干下来，书记许富是满口应允替龙信想想办法。第二天，消息就来了，许富告诉龙信已经给公社教育组组长打了招呼，让龙信提点东西去教育组长家里就行了。果不其然，龙信提着5斤挂面还有20个鸡蛋，自然也就把事情摆平了。

其实，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当然是别有用心的人想利用这件事发点外财而已。一个破教育组长平时是没有什么权利的，可这一场事情下来，全公社得有多少地富反坏右的孩子这倒使这个小小的组长尝到了甜头，发了一笔实实在在的外财。

开学伊始，学校召开了学生大会，那教育组长竟然也来到了石家泉联中做起了指示讲话。讲话的主题就是“推开四堵墙，到广阔的田地中去”据说是中央精神，反正下面老百姓也不清楚。总得意思就是说：学习无用了，要学生到农民中间去接受锻炼改造。上了一个月的课就放假了，其实就是半农半读。回到家的龙丹跟父亲一说，龙信气的大骂：“狗屁，到农民中间去，老子全家都是农民，还用得着去锻炼早知道不上这份学了，可惜了我那五斤挂面还有20个鸡蛋”。气归气，也没办法，只好由着龙丹在家里玩耍，倒也没有让龙丹去地里干活，只是让龙丹跟着躘髯老人打杂帮忙，顺便学习医术。

学校虽然放假了，可是有任务的，那就是每个学生每星期要交到学校200斤青草，由学校找人负责晒干了卖给生产队养牛。龙丹力气大，又好出风头，割草也很努力，每星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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