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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高声打断她们的谈话:“钟善,主管找。”
“好的。”她应声,对蔡欣欣笑笑,“待会儿聊。”
赵恒山的办公室在八楼最靠里的位置,很安静。
钟善敲门,门虚掩着。
“进来。”
她走几步,停下,“主管,您找我。”
“对,过几天可能有外派任务,这张表你填一下。”赵恒山递给她纸笔,热情地搬来把椅子,“坐着写。”
“谢谢主管。”她接过。
赵恒山接了杯水,随意地站在她旁边,盯着她写。
钟善感到不自在,原本按着薄薄a4纸的手,下意识地挪到胸口处。
幸好她今天穿的是长袖圆领t恤。
她没多耽搁,迅速填完。
“主管,填好了。”
赵恒山没应声。
她重复一遍,才得到回答。
“好,你直接放这,待会我来收。”赵恒山照着水杯吹了口,“小钟一个人在明南,家里人放心吗?”
“放心的。”钟善只想快速离开这里,“我比较独立。”
赵恒山笑着摇头,“再独立也不行。尤其工作上,像你这种有能力的女孩子不多,但是有能力是一回事,能不能往上爬得另说。”
“谢谢您的夸奖。”钟善维持着得体的笑,直接忽略后半句话。
赵恒山又要开口。
她的手机铃声像救命稻草般,来得分外及时。她按下接通键,“主管,我先走了,有事您再喊我。”
离开办公室,她才松了口气。
“打扰到你了?我等会再打。”
“没。”
幸好你打电话过来。
她没说出口,走到开放办公区,才问:“有事吗?”
“也没什么。”裴岑淡声道,“最近天黑得早,上课时间用不用提前?”
钟善思索片刻,“如果方便的话,提前一个小时?”
四点结束,回家路上还有亮光。
裴岑没意见,利落答应。
她边想着事儿,边拉开椅子坐下。
“丢魂了?”蔡欣欣瞅她一眼。
钟善呆呆地摇头。
忽然,又双眼放光地盯着蔡欣欣。
她和蔡欣欣虽然都是今年新招进来的,但蔡欣欣性格开朗,人缘好,掌握各个部门小道消息。
钟善慢吞吞地问:“欣欣,我之前听人谈论主管……你知道内情吗?”
“我哪知道什么内情。”蔡欣欣迟疑两秒,“主管叫你去干嘛?”
从蔡欣欣的表情与口吻,钟善推测出,她应该是了解的。只是出于某种考虑,不愿轻易透露给别人。
她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没。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哦哦。”蔡欣欣若无其事地点头。
两人一个没继续说,一个没再问,短暂交谈之后,又投入到工作中。
正当钟善试图将这件事从脑海中赶出去,有人拍了拍她肩膀。
转身,是蔡欣欣。
“跟我过来。”
茶水间里。
再三确定没人朝这边来,蔡欣欣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先说好,你不能把这事说出去。”
钟善点头:“我会保密的。”
“其实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少。”蔡欣欣想了想,“就今年年初发生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几分真几分假,你听听就算了。”
“好。”
“年初时候,赵恒山老婆来公司闹事,说是原来的小组长勾引她老公,还怀孕了,非要来公司讨说法。”蔡欣欣说着有点愤怒,“那个小组长是我学姐,我觉得她不是这种人。但她没解释,当天公司就做了停职处理。”
“那赵恒山呢?”钟善问。
蔡欣欣摊手:“如你所见。要是事情到这儿也还好,我学姐回家路上被赵恒山老婆带着一群人教训了顿,直接流产了。”
钟善诧异。
“学姐后来回老家,这事就不了了之。”蔡欣欣没再多讲其他的,“我有想过提醒你,又怕是我自己多虑。现在说了也好,你心里有个底。”
“谢谢你。”她由衷感谢,“我会多注意的。”
蔡欣欣:“别客气。咱俩分开回,免得引人注意。”
回到工位上,钟善心底并不轻松,她内心敏感,尤其是在与人
相处中,第六感总是很准。
上周开始,赵恒山便有意无意给她发信息。
幸好今天向蔡欣欣打听。
以后和赵恒山独处或者发信息时,要更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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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下旬,除了周末补课和上班,钟善所有时间,都用来织围巾。
周蔚多次约她逛街,无一不被拒绝。次数多了,便语气酸溜溜地,也问她要围巾。
裴岑不知道从哪听说这话。
周末补课时,旁敲侧击地打探,“你围巾织得怎么样了?”
“还行。”钟善诚实回答,“应该半个月内能织完。”
他颔首,“你顺带着给周蔚也织了?”
“没有。”她温吞回,“我织一条,已经很费劲了。”
“那就行。”裴岑挑挑眉,不忘叮嘱,“就算给她织,也得排在我后面。”
怎么有人,连织围巾也得排序。
钟善无奈道:“我既然答应你,肯定会赶在初雪前完成的,不会因为要给蔚蔚织,耽误你的进度。”
他颇为满意地勾了下唇,嗓音称得上愉悦,“很有师德,善善老师。”
“……”
这跟师德有一分钱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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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她休息片刻,便坐在客厅理清烦乱的毛线。打开电视,边追剧边织围巾。
她没告诉裴岑,其实已经织好几条半成品,都被她中途舍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