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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这一步，季雷还不死心，还要把季衍的成绩往作弊上拉。
望着妹妹呆滞的样子，季雷不甘心的喊道：“对！季衍肯定是背过答案，提前准备过！”
可季衍却冷冷的问“那季柔为什么不背？我们考了同一张考卷，她也有机会背下来啊。”
“当然是因为事发突然，没有准备了啊！”
季雷继续为妹妹打掩护。
可他的话语是那样苍白无力，季衍甚至不需要太费劲。
“对我来说，不也是事发突然吗？”她提高了音调提醒着少年：“不是季雷你心血来潮说要重考的吗？我哪儿来的机会背答案？整个过程，大家有目共睹！还是说……你早就我早就串通好了，故意陷害季柔？”
一听她质疑自己对妹妹的关心，季雷那暴脾气再也控制不住，当场甩笔，破口大骂！
“放你妈的屁！”
“够了！”
老爷子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季雷！
“一个到现在都没有分数，还空着卷子的人，是怎么有脸在这个家说话的？”
而且还说的都是粗鄙之语！
拐杖重重落地，季雷吓了一跳。
这会儿他才想起，自己还没有交卷呢……
“爷爷，我是为了主持正义，所以才……”
“你的成绩呢？”
没理会他的话语，季老爷子问道。
季雷一下子被问懵了。
他不敢让人看自己的卷子，只能支支吾吾。
“还、还没做好……”
老爷子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又反问道：“马上就要高考了，你的志愿选好了吗？想好几个月后要去哪儿上学吗？读什么专业？”
季老爷子的一番灵魂拷问，瞬间让季雷哑巴了。
他整天醉生梦死，就是不想去考虑这么多复杂的问题！
反正家里有钱，以后也不怕没人管，他何必去想那么多复杂的事呢？
跟着爸爸混完事了！
等老爷子一死，拿了遗产，够他几辈子花不完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这些话，他绝对不能说出口！
见他不答，老爷子眯起眼睛，又问：“还是你想，等我这把老骨头没了，你靠着分得的遗产，可以一辈子坐吃山空？”
自己的心思被戳破，季雷面色羞红，可嘴巴还是答。
“没有，我没有这么想！”
望着孙子不成器的样子，老爷子眉眼中写满了遗憾，却也有些许悲伤。
“别让我后悔把你留下来！滚回房间读书去！”
老人将头一瞥，不愿再看。
季雷还想说什么，却被婶婶抓住了手腕。
“行了！快走吧……”
从警局回来，又惹上这种事，躲都来不及呢！
季雷灰头土脸的被婶婶抓回去，一边打他一边拖着他上了楼。
季柔望着自己的考卷失魂落魄，爸妈也没有多责备，只是随意宽慰了几句。
但是……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他们心底多少也激起了些许涟漪……
这个孩子……
或许比他们想的，心思更复杂些……
“闹了这么一场，你也累了吧？让周妈带你上楼休息。”
柳茹玥招了招手，让一位穿着围裙的老嬷嬷上前为她提行李。
季衍淡笑着点了点头。
临走，柳茹玥想起什么：“……衍衍，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你生日了，我和你爸决定给你过个盛大的成年礼宴会，有什么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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