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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板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你们看这盏灯如何？不比那盏差，要不你们各拿一盏？”老板指着那盏春江花月夜图景的灯盏道。
可惜两方都没说话，显然都想要林修然看中的那盏玉兔闹元宵。
气氛一时凝固。
上一世，两人都不肯认输，于是老板再次出题，两人又都是同时答出。
接连答了几道，都是如此。
李端锦最后将玉兔闹元宵的灯盏让给了林攸宜，之后便离开了。
这一次，林攸宜不想让李端锦和王姝妍相遇，晶亮的眸子一转，主意已定。
林攸宜出声：“二哥，这盏灯给那位公子，我给你寻更好的。”
林修然诧异，犹有不甘。
左珊扯住了他，附耳叮嘱道：“听小姑的。”
左珊没说的是，瞧身后公子身边的侍从呈拱位似护卫姿态，此公子的身份必不简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盏灯请公子拿去，不过如果下一盏还能同时答出，请公子让予我等。”林攸宜看着李端锦道。
这隐晦的挑衅之意，李端锦怎么可能听不出。
有意思，一介女子，竟敢向他邀战。
李端锦三岁能诗，四岁能写策论，五岁已通读典籍，才思敏捷、聪慧过人，已久未遇敌手。
“恐胜之不武。”李端锦傲然道。
“若同时答出，算你胜。”林攸宜本就有意相激，但李端锦这过于自信的语气，还是让她忍不住上来了脾气。
要知道上一世，二哥可是拉着她把这街上他喜欢的灯几乎都拿回了家，这些灯谜十之六七她都解过。
有着上一世记忆，林攸宜有着天然的优势，输的只会是他李端锦。
李端锦微微勾唇，这姑娘对自己可真自信。
“不用，若同时答出，轮流让灯即可。”虽然他不认为这女子有此才能，但他也不会因此而失了公正。
约定达成，顿时形成了两队，分别以林攸宜和李端锦为首。
两人十分默契地来到下一个灯坊。
林修然再次取出一盏灯。
展开谜面念道：“元宵之后柳吐芽，打一成语。”
“节外生枝。”
“节外生枝。”
又是异口同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意外和震惊。
李端锦震惊的是，他一点水都没放，这女子居然能跟上他的速度。
林攸宜震惊的是，她都已经靠上一世的记忆作弊了，居然还叫李端锦跟上了。
她记得上一世李端锦虽然每次都能和她一起猜出，但速度绝没有这么快。
“好！巾帼不让须眉！”围观人群中有人赞了一句。
此时，打扮得十分惊艳的王姝妍和丫鬟少可及幼弟王赫毅一道坐在醉茗轩大厅，王姝妍的目光一直落在入门处。
“确定林攸宜今日不会出来？”王姝妍不放心地确认道。
王赫毅摇头，“咱们安插在公主府的人说是身子不大好，被拘着不让出来。”
王姝妍心里松了一口气。
王赫毅不解：“咱们坐在这儿真能遇上？”
“醉茗轩的元宵可是京城一绝，他若是出来，肯定会来这里。”王姝妍紧赶慢赶终于赶到。
“我这打扮如何？”她看向王赫毅。
“很漂亮。”王赫毅答，隐下了那句“林攸宜更漂亮”，因为他姐不爱听，“姐，你以后飞上枝头变凤凰可不能忘了提携弟弟。”
“那是自然。”王姝妍保证。
正闲聊，忽然听得耳边有人语气惊奇地夸道：“朱雀街那里，有个小娘子和一个年轻公子打赌猜灯谜，那小娘子巾帼不让须眉，每次都能和那公子一同说出答案，关键是还没答错过。”
王姝妍听在耳里，只觉得心里一突，不由得就想到了林攸宜，顿时就坐不住了。
李端锦和林攸宜再次一同猜出，两人很默契地赶到下一个灯坊。
“坚持到底，打《史记》一句。”林修然说。
“虽死不易。”
“虽死不易。”
还是异口同声。
李端锦眼神亮了，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饱读诗书的女子少之又少。
就算读书，也多是女则、妇容之类的。
但眼前的女子，却是熟读《史记》，怎叫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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