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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一，母亲安排的是周一晚上七点去他家，距离现在还剩不到两个小时。
对于成空她不抱有多大期待，到时候去他家绝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句话不说，不能指望他教题，自己只要完成母亲交代的事情就好，其他的绝对不会多干些什么。
其实这些话，只不过是她自己安慰自己的理由。
下午抽了一些时间，母亲去楼下搬了几本书，和她说做完题一定要把书看完，练习加上这些书的总和，正好塞满一个书包。
她就完全当做去自习好了，对，只是自习。
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一小时，乔念的心一直不安稳，她已经等不下去了，想提前去，可是又怕和他单独处在一个房间会很尴尬，晚点去了又怕迟到。
她很纠结，把书包里的书倒出来塞进去，想多浪费浪费时间，让自己别那么焦躁。
成空的性格似乎不怎么好，他和母亲的关系闹的很僵，但是对于其他人态度会好很多，这次的复习想必也是没问过成空的意见胡乱答应下来的，真不知道他母亲和他说的时候他会以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件事。
乔念的双手停在空中，她猛地甩了甩脑袋，自己这么关心他的是干什么？如果这次补习取消了，自己岂不是更开心吗？
最终，乔念还是提前了半小时等在成空家门口。
她举起手想要敲门的那一瞬间，门内的巨大响声让她猛地一震。
是那种类似把玻璃杯摔地上的那种声音，而且不止一个，是很多个。
里面的争吵声很大，乔念在门口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大部分，是成空的声音。
“妈，你给我整的都是什么？我跟忙，你能不能不要耽误我的时间！”他的声音很激动。
“人家就让你辅导一下，毕竟是邻居，就应该互帮互助啊……”母亲的声音显然弱了许多。
“那你去啊！你教啊，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牵扯到我，没问过我的一件就贸然决定啊？”
“你明明晚上有时间的……”
“谁愿意教那个脑子傻的女的？”
这一句话，毫无防备的撞入乔念心头。
她的手慢慢放下，垂到两边，目光就一直盯着门把手，灵魂就似乎被抽空了一样，双眼完全没有任何情绪。
成空对她的看法，原来是这样吗？
“小空，你不能这么说人家的，我看乔念挺乖的啊，成绩差能教的……”
“我不稀罕教她！你为什么每次都喜欢介入我的生活呢，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你！你别管我了！”
话落，在乔念的注视下，紧闭的大门微微打开一条缝。
乔念蹲坐在楼梯上，抬眸，成空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怒容。他看了她一眼，眼里充满着不屑。
他转身便走了。
乔念转过头，看着成空家，他的母亲坐在沙发上落泪，地上满是碎玻璃，洒满了一地，刚才成空穿的那双拖鞋就差一层就要被刺穿了。
成空，他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