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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绽放第69天(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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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绽放第69天

流水湍急,

根本看不清楚方向,容穆要不是生来就长在水中,又身具灵力,

早不知道被卷到了哪个暗洞里去。

他一路走过无数岔道口,每一个岔道口都留下了绿白标记,还顺手捞起了不少迷路了的大商将士。

那些人看不清楚他是谁,只记住了对方宛若银色星辰一样的柔韧衣物,在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

被一双温暖的手坚定的拉了出来。

就像是遇见了善良的神仙。

容穆为他们指明方向,

却感觉脚底的水流越来越急,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这样的涵洞一般根本不会如此反常,

水流乱窜倒灌,

只能表明这里的地理结构发生了巨大改变,

有的往出走,

有的往里涌,全乱套了。

如今这里还坚持着屹立不倒,可能是被哪里的主要石柱支撑着。

容穆心里骂了一万遍商辞昼黑莲花。

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为了宰一个厄尔驽,

难道他要把自己都搭进去吗?

容穆从水中浮起,

几步上到了一个还没被淹完的岸上,

周围黑暗一片,

只有水流哗哗的声音。

他捏起拳头,

气的在石壁上砸了一下,

一种不知道商辞昼在哪个角落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闭上眼睛,

眼前全都是可怕的场景,

容穆根本不能想象没有商辞昼在身边的感觉,那种周围空气都好像被抽空了的窒息感,

分明没有溺水,胸腔却像是塞满了淤泥和棉花,叫人堵的连一声哽咽都发不出来,只着急的眼前眩晕,还不得不在一个没有希望不知道生路在哪里的地方找寻下去。

容穆急促的呼吸了两声,嗓子发出细细的气音,他强自冷静了几秒,才喊出了一声“商辞昼”。

可是没有回应。

容穆鼻端逐渐漫上涩意,他顺着洞穴走了几步,声音抖的厉害:“商辞昼!你在哪!”

回声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像是在嘲笑他这样幼稚的行为。

他的头发全乱了,湿湿的黏在脸颊和脖颈上,又往前走了几步,被脚底一个障碍绊了个踉跄,待回头,才发现那是一具西越士兵的尸体,尸体胸腔上还插着一把大商军士的长剑,面色被流水泡的发白。

容穆胃里一阵翻涌,恐惧与恶心在这一刻到达了巅峰,他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长大后又在和平的现代度过了安稳的十来年,刚一回来就遇上了满级皇帝商辞昼,何曾见过这样宛若地狱鬼屋一样的可怖场景?

他看着眼前的死人,一种对生命逝去的无力感无比清晰的翻涌了上来,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胸口都在隐隐作痛。

容穆恍恍惚惚低头一看,好像看见心口处插了一把尖利的匕首。

可能要就此失去商辞昼的恐惧,叫他一瞬间想起了一直不愿意想起的事情。

容穆眼眸发红,嘴中又叫了一句“商辞昼”。

无人回应的绝望感叫他不愿想起的回忆越发清晰,眼前好像幻境瞬间浮现。

东宫之门为太子主人大开,离洲境回来的商辞昼拎着满满的零嘴和花草跑进了门,皇家少年意气风发,满脑子都只有他的“南代小奴”,待走到玉湖,路过亭枝阙,才发觉除了大开的宫门,无一人来迎接太子殿下。

“亭枝!亭枝!我回来了!”

商辞昼跑进亭枝阙,上下搜寻了几圈,没有看见人影,连刘东都不见了,他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疑惑的原地转了几圈又下了楼往主殿去。

只是越走,那股子荒凉与萧瑟就越是明显,心中有什么恐惧的东西在蠢蠢欲动,就等着关键时刻狠狠跳出来咬一口,商辞昼抿紧唇瓣,脚下忽然踩过了一片白色的纸钱。

再抬头,东宫的凉风卷起了漫天白布,回廊尽头,是已经不知道跪了多久的管家刘东。

刘东看见太子,竟然一时间没有站得起来,又软跌了下去。

“你们,都在干什么?”商辞昼平静道。

刘东声音沙哑,眼神麻木道:“……殿下,殿下,您回来了。”

商辞昼奇怪道:“是,我回来了,亭枝呢?”

刘东嘴唇嚅动,半晌伸手,颤颤巍巍的指了指主殿里头。

商辞昼走了几步,忽然脚底绊了一下,他开口问道:“谁来太子府了?”

刘东声音这才带了泣音:“是,是四皇子来过,陛下要他搜查太子府,捉拿府中上下,他来了,又走了。”

“捉拿?那你们为何还在这里?”商辞昼歪头道,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复又问道:“本殿下的小奴呢?还有玉湖的莲花,为何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刘东又指了指里面:“老奴无能,老奴无能啊!”

空气静默一瞬,刘东抬眼,就见面前的少年太子脸色发白,偏偏额角青筋暴起,好似在强自按捺着什么。

刘东上前一把抱住了商辞昼的腿,终于高声哭喊道:“是四皇子!是四皇子!他拿了陛下的诏令!要趁您不在血洗太子府上下,老奴恨不得立刻去世,老奴知道,知道殿下心中记挂着什么,殿下,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商辞昼狠狠一脚踹了出去,刘东见太子在门口转了两圈,像是一只被折断了肋骨的困兽,又听太子问道:“亭枝在里面,是不是?商辞榭为难他了,是不是??”

不等刘东回答,商辞昼像是才找到了踏出一步的勇气,高高的皇室门槛将他脚底勾了一瞬,商辞昼稳住身形,就见主殿的床铺上,安安静静的睡着一个人。

“亭枝……”他嘴中喃喃。

刘东听见里面安静了一瞬,复又传来了一句呼唤的声音。

“亭枝?”

商辞昼走到床边:“我、我回来了亭枝,你理理我,我给你带了小荷酥,还有,还有糯米糕——亭枝?”

无人应答,玲珑可爱的小少年乖巧的睡着,脸上没有半分污渍与表情,只好像懒得理他了一样。

刘东听到里面的人魔怔了一样的喊着那两个字,不知道到了哪个时刻,有铜镜与桌子被摔碎的声音传了出来,刘东肝胆一颤,没过多久,便听见有刀剑被拔出的碎响,他心中猛的一跳,就见提着剑的太子殿下从里面走了出来。

从小到大,他从没有见过这位主子脸上出现这样的神色,扭曲,阴戾,如同修罗。

刘东飞扑过去,又一把抱住太子的腿,拖住他的步伐。

商辞昼一言不发,回身就要提剑砍下,刘东大喊一声:“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商辞昼呼吸急促,嗓音怪怪的嗬了几声,低声道:“为什么你们都还活着?啊?为什么你们都活着!”

跪在不远处的东宫侍从连声音都不敢发出,只看着那位主子像疯了一样道:“刘东!我叫不醒他!我叫不醒他!他不理我了!”

刘东哭着道:“老奴知道,老奴知道——”

商辞昼表情一时喜一时悲,像是要哭,又笑了出来:“没了,又都没了,母后不要我,父皇抛弃我,兄弟欺辱我,我是太子吗?我连路边的野狗都不如!需要我的时候我是皇家的一把刀,不需要的时候我便是没娘养的小畜生,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人,真心实意的关心我,喊我吃饭喊我休息给我治伤口,哈哈哈哈又没了!又没了!我什么都抓不住,都抓不住!!”

刘东心中难过的快要炸开,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位主子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他哭道:“殿下,殿下,现在还不到起事的时候!您现在去,就是正正入了四皇子和戚贵妃的死局啊!您是大商正统的太子,忍一时,待陛下百年之后这江山就必定是您的!您成了皇帝,便可以报了今日此仇!”

商辞昼猛地甩开他,嘴中一时喃喃自语,一时又高声呼喊,只是无人再放肆大胆的应答他,也无人再刻意跳出门槛吓他一下。

“刘东……刘东,叫不醒了,他听不到,不理我,他是不是,是不是生气了?”

商辞昼手中的剑柄脱掉,他像是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又该去哪儿,在原地愣怔了两息,便又跑了回去,衣摆凌乱的跪坐在床前,小声的喊着“亭枝”。

可是亭枝不理他。

碎裂在地上的铜镜切成了一片一片,将那一声声的呼唤都分散的拼凑不起来,那种绝望与压抑好像真实的触感一样切割在人的皮肤上,容穆艰难的呼吸了两瞬,眼前幻象一样的场景消失不见,只剩下了黑黢黢的洞穴与越来越稀薄的空气。

他叫不到商辞昼,一如当年商辞昼叫不到他,这种命理相连感同身受一样的场景叫容穆一时间喘不过气来,他找人找的太着急,竟然回溯到了十年前这样似曾相识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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