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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敬承冷冷看着他,“别人送我的信。跟你有什么关系?”
然后丛致远再三强调那是陆敏给他的信,甚至背出了那封被撕掉名字的信的前几段。
“本来这东西我多的是,不用跟你要,但是怕你误会我的小同桌,知道吧。好了,现在不用担心了,放心地走吧。”丛致远甩甩信封,跟他挥手。
跳跃,从手指触到柔软枝条,到落地变成虚无,只有短短几个瞬间。
然后呢。
然后杭敬承转去京市读书,高考后出国。在y国读书的某一天,再次听到陆敏的消息,是跟丛致远一起的。
他俩谈恋爱了,哎,好像都是你高中同学来着?透露消息的朋友问。
他说是。
是高中同学。
只是他的高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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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敏站他身前,轻声嗯了一下,尾音上扬,等待他的下文。
她其实有点摸不着头脑,以他的性格,不应该在意区区一个前男友。
可是今天又发生什么了呢?好像没有了。
杭敬承垂着眼睛,头顶的白色灯光将眼睫丝丝映在眼睑下,遮住眸中情绪。
“我的信呢。”
“什么信?”陆敏问。
杭敬承:“本来该给我的那封信。我转学离开的时候。”
陆敏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提起信的事。
她写过的信不多,与他有关的是十年前那封。
心脏某处好似被手指深深捺下去,紧而胀痛。
眼前发昏,她后退一步。
杭敬承没有用力,被她挣脱开,轻轻抬眸,不解地看着她。
陆敏转身去找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几步远的距离,她走得有些艰难,忽然意识到他说的是‘本来该给我的那封信’。
怎么会这么问。
杭敬承思考片刻,起身拾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从里面摸出什么东西。
走到她身前,摊开掌心。
一个加菲猫模样的......
陆敏回神,“调音器吗?”
他点头,往她身前送了送,“给你的。”
“谢谢。”她小心地用指尖拿起来。
“试试?”
陆敏犹豫一瞬,还是答应。
走进书房,在角落找到斜靠在墙上的琴包,放平,取出里面的吉他。
陆敏蹲着讲调音器装上去,按下开关,显示屏亮起。
最近一段时间没有摸过吉他,她抱着吉他回到书桌前,拖动椅子,坐下。
前阵子经常下雨,音果然不准了,她拧动旋钮紧琴弦。
杭敬承抽椅子在旁边坐下。
陆敏低头试音高,手指拨动,“我那时候不是给了你么......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杭敬承手肘支在工作台上,侧身托着腮看她,“突然想起来了。”
紧绷的琴弦划过指尖,剐蹭出痛感,陆敏说:“我那时候把信给你了呀。”
而且你没有回复。
“那封又不是给我的。”杭敬承听起来很郁闷,“我想知道你给我写的是什么。”
陆敏抬头。
疑惑地看着他。
“我送错了?”
不可能。
因为她从头到尾只写过一封信。
杭敬承点头,“被丛致远要回去了。”
“被丛致远要回去了?”陆敏再次震惊。
瞳孔里的光点微微晃动,表情依旧趋近于无。
她这张脸太会骗人了。
杭敬承试图捕捉她异样的情绪。
“所以我的信呢?”
“我、”陆敏心里还乱做一团。
她从来不知道丛致远把信要回去的事,后者也从来没跟她提过。
陆敏问:“他直接跟你要走了?所以那封信你读了吗?”
杭敬承:“读了两段。”
然后就被要走了。
陆敏盯着加菲猫无忧无虑的笑脸,心口五味翻滚。
她其实一直认定是因为自己太糟糕,所以他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回复,哪怕是在社交网络上说一句我不喜欢你呢。都没有。
后来才学会安慰自己,说那是因为他不想伤害她。可是她那封信写得含蓄,甚至可以只当是正常同学间表达一些心事。他那样的人,如果不是讨厌她,怎么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