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奚抹了抹淋湿的肩膀,又摸了摸谢沥的,“湿了,感冒。”
谢沥想了想,为了让伞罩住两人更大的面积,一把搂过他,两人贴着身体抱在一起,“都不感冒。”
松奚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露出一个开心地笑容,仿佛被雨淋湿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他回搂住谢沥的腰,“沥沥,不感冒。”
雨逐渐停了下来,路上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朵花在一块小小的水滩里,可能是刚才为了躲雨匆忙跑过的行人遗落的。
松奚走过去起身将他捡起来,谢沥正准备和他说别随便捡地上的东西,就见他拿着那朵花瓣被雨渍溅得有些脏的白玫瑰递到他面前,“漂亮,送沥沥。”
谢沥呼吸一渍,眼前的男孩被雨水打湿的长发有些凌乱,却不减半分动人。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收到玫瑰。
第十四章
一场雨后,身体素质向来不错的谢沥竟然半夜发烧了,起初他还没感觉到,只是觉得越来越冷,裹紧被子也抵御不了那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冷,就这样昏昏沉沉睡去。
早晨松奚见他一直不动,过去叫他,醒来后依旧脑子发胀谢沥才意识到不对劲。
“你摸一下我额头,看看烫不烫。”他有气无力地对松奚说。
松奚的手贴上一片温热,掌心传来明显的热度,他着急地在对方脸上胡乱摸,“热!好热!”
“别摸了。”谢沥握住那个乱动的手,从自己脸上推了下去。
他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点了送药的外卖,买了一支体温计和退烧药。
“怎么办?”松奚摸了摸自己身上,都是凉凉的,他记得下面那根东西热热烫烫的时候非常难受,那谢沥此时浑身都烫烫的岂不是要痛死过去,无措地坐在他旁边不知如何是好。
瞧见那模样,谢沥有些好笑,他没力气笑出来,扬了扬嘴角安慰道:“没事,只是发烧,每个人都会发烧。”
“我没发烧。”松奚皱眉撇嘴。
“你身体好。”谢沥说。
“想要你也身体好。”松奚俯下身抱住他。
“我身体好,就这一次。”浑身发冷的谢沥被这样拥在怀里,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他有些发懒不想动了,就这么让他抱着。
“一次也不行。”松奚小声嘀咕,“不痛,不痛。”
就这么让他抱了好一会儿,谢沥轻轻推了一下,“烧壶水去,等会儿药来了我要喝药。”
“哦。”松奚不情不愿地松开。
“把那个黑色壶灌满水,放回黑色的小盘子上,拨一下把手边的按钮。”
松奚没用过热水壶,谢沥靠在床头教他,弄好后又回到床边继续搂着他,直到药送上门外卖员敲门才放开。
谢沥量了量体温,烧到了38.3℃,难怪头疼得这么厉害。
小傻子在他的指示下倒了热水,又像剥糖似的把药给他一颗颗剥出来,喂到他嘴边。
喝了退烧药,睡意渐浓,他想到松奚中午怕是要没饭吃,定时给他叫了外卖,才继续去睡。
松奚见他闭上眼,蹑手蹑脚爬到床上,钻进温热的被窝,搂住那人微微发烫的身体。谢沥有所察觉,没有挣脱,沉溺在温暖的怀抱中陷入深眠。
一觉睡到下午,身上又是被子又是人体恒温毯子,他热出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
“手拿开,我要起来。”他推了推松奚那根搂在腰上的胳膊。
松奚没吃药压根不困,除了中午简单吃了几口饭,就这么傻愣愣抱了他一天,胳膊酸得快失去知觉,还固执不肯放下来。
“沥沥,痛不痛?”他问道。
“好多了,你松一下,我再量个体温。”发了一天的汗,他状态确实好了一些,头没上午那么疼了。
松奚松开,盯着他把体温计放进胳肢窝,紧张兮兮等了五分钟。谢沥拿出来看,退到37.5℃,还是有些低烧,比上午恢复不少,晚上再吃一颗睡觉明天应该就能痊愈。
“痛痛?”松奚看不懂温度计,反复找他确认。
“烧退了不少,现在是低烧,我去把身上用毛巾擦一下,浑身是汗,难受死了。”
他掀开被子起身朝卫生间走去,松奚寸步不离跟在后面,就在要踏进卫生间的那一刻,谢沥把玻璃门关上了。门没有锁,留着一条宽宽的缝隙,松奚却不敢推门进去。
“擦擦。”他在门口着急跺脚。
“在外面等着,我自己擦。”谢沥想到松奚那经不起任何刺激一点就爆炸的身体,如果让他进来又硬了,这状态可没法陪他闹。
“哦。”松奚不情不愿站在门口,透过缝隙看里面,心里痒痒的。想到今天抱了谢沥一整天,换作平时肯定不肯让抱这么久,心情又愉悦不少。
谢沥收拾完后把那被汗润得湿漉漉的T恤换下来,回到床上躺着,为了让身体机能跟上,没什么食欲也点了份皮蛋瘦肉粥。
这次生病让他终于感受到旅途的疲惫。第二天烧退退了,整个人精气神还是差了不少,好在身边有个傻子可以使唤,若如按最开始的计划一个人出来旅行,肯定没现在这么舒坦。
等恢复得差不多,在房间憋了两天的谢沥带着松奚到附近的烧烤店吃宵夜。
滇州的烧烤非常有名,附近青旅民宿多,店里基本上都爆满,需要留电话后在门口排队。
本来没那么快轮到他们,前面好几桌电话都打不通,服务员让他俩直接上桌。没想到开始点菜,排他们前一桌的一群人回来了,说刚才就去旁边买了点东西,手机没听见,不愿意重新排。后面还有很多顾客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不能耽误其他人吃东西,服务员进去求助,老板出来后,建议他们去别处吃。
“都说了没听见没听见,我们他妈的跟他们一样排这么久,凭什么他们上桌子了,还是大桌,两个人上屁的大桌啊,吃得我们的大桌。”带头的一个胖子指向谢沥和松奚,话语之间完全不讲任何道理。
“我们这边是不分大小桌的,有桌就安排,人多就调整。”老板解释道。
“那给我们调啊!天天捧一些外地人的臭脚,欺负我们本地人是吧,还不让我们撸串儿。”胖子呸了一声,“今天就在你们家吃了,必须给安排。”
“朋友,这就不讲理了,登记号码的时候就提醒过号无效,我们电话也打了,您没接到总不能一直留着桌,谁知道还来不来我们家吃东西。”
胖子直接冲上去抓住老板的衣领子,恼火喊道:“谁不讲理,他妈的,在春城还能让你个卖串儿的欺负到老子头上。”
“喂,干嘛呢!”谢沥看不下去,出声阻止。
“你他妈抢了老子的桌,还想出头?”胖子招呼旁边的几个人,围住了谢沥。
“沥沥。”松奚警惕地看着那几个男人,站起来抓住他的胳膊。
后面一些排队的顾客见状大多数抱着不想惹事的心态离开,剩下一些想看热闹和真想吃的人。
“能不能别耽误我们吃东西啊!”有人忍不住抱怨。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谁也不愿意让谁,身体还没调节过来的谢沥觉得头疼,就出来吃个烧烤,遇上的都是什么事。还没来之前就听说滇州民风彪悍,是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把。
此时服务员跑回来和老板小声说:“老板,报警了,警察马上到。”
胖子听到这话,给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骂了一句:“呸,没种,下次带人来砸了你的店!”紧接着骂骂咧咧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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