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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于四月二十九日在神京称帝,次日即率部离开神京,往西安撤去。
之后清军进驻京师,控制了畿辅地区。然陕西、山西还在李自成控制范围内,而江南大部仍在明朝手中,至于河南、山东则处于三不管的地区,并没有任何一方能够对这一地区有效控制。
现在实是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
“朕也以为吴三桂不可倚重。”
朱慈烺终于发声了。
“吴三桂所图无外乎荣华富贵,为了荣华富贵他不仅可以抛弃生父,还可抛弃君父以及万千同胞。诸位爱卿难道不知道吴三桂已经被东虏酋首封为平西王了吗”
朱慈烺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中气十足,透露着年轻天子的威严。
众臣皆面面相觑。他们确实不知道吴三桂已经被东虏酋首封为平西王。马士英更是面色惨白,他方才极力为吴三桂说话,恨不得把吴三桂说成郭子仪一样的忠直之臣。
然天子立刻就把他打脸,吴三桂若不是彻底投虏,酋首怎么可能封他为平西王
礼部尚书刘宗周咳嗽一声道:“陛下,臣以为吴三桂固然不可信,但借虏平寇之策确有可行之处。”
朱慈烺心中一叹,这些人怎么就看不清局势呢。如今实力最强的就是满清,李自成次之,大明最弱。
若是大明联合满清把李自成灭了,那么满清就会立即调转枪头朝向大明。
“首辅怎么看”
朱慈烺又望向史可法。
一直沉默不语的史可法终于发声。
“陛下,老臣伏乞敕下兵部,会集廷臣,既定应谴文武之人,或径达虏主,或先通九酋。应用敕书,速行撰拟,应用银币,速行置办,并随行官役若干名数,应给若干廪费,一并料理完备。定于月内起行,庶款虏不为无名,灭寇在此一举矣”
好嘛,他的内阁首辅亲自来拆台了
朱慈烺心中又气又笑,他原本对史可法的观感还算不错,现在看来其也是个昏庸之辈。偏偏他还能把对东虏行款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理所当然
“臣以为首辅此言差矣”
路振飞的声音再度响起。
“对东虏行款,期望借虏平寇乃痴心妄想。今日江左形势视之晋、宋更为艰难,肩背腹心,三面受敌。念先帝、先后殉社稷之烈,念三百年生养黔黎尽为披发左衽,断宜以进取为第一义。进取不锐,则守御亦不坚。乞师突厥,召兵契丹,自昔为患。及今不备,万一饮马长、淮,侈功邀赏,将来亦何辞于虏”
“好,本兵说的好从今日起,再有提议向东虏行款者立斩不赦”
朱慈烺环视众臣一周,毅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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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新军与军校
结束这场君臣议对后,朱慈烺独把路振飞留下。
“本兵觉得若想荡虏平寇,光复神京,该有怎样一只军队”
路振飞稍思忖便答道:“回禀陛下,自然是岳家军、戚家军那样的强军。”
说完之后路振飞又觉得有些不妥,便补充道:“当然,这只军队必须是忠于陛下,忠于朝廷的,绝不能冠以臣子将领的名号。”
朱慈烺微微颔首道:“本兵说的不错,朕也正有此意。太祖一手创立军户制度,及至万历年间便已糜烂不堪,这才有了募兵。可各镇所募之兵战斗力仍然有限,不但被建奴压制,甚至连剿匪有时都力不从心。朕一直在想,问题究竟出在了哪儿。”
稍顿了顿,朱慈烺接道:“如今,朕想明白了。其中症结在于家丁、亲兵制度。凡是总兵、副将,甚至参将、游击都能拥有相当一部分的家丁、亲兵。这些家丁、亲兵是将领真正的嫡系,即使将领调任,他们也可以跟着调走。故而这些亲兵、家丁可以在军中享受到高人一等的待遇。不论是军饷还是甲胄兵器,他们都是最好的。久而久之,普通士兵自然心生不满。”
朱慈烺背负双手在殿中踱了几步,慨叹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啊。普通士兵觉得既然家丁、亲兵吃穿用度高人一等,战时候自然也要冲在最前面。真的打起仗来,普通士兵肯定会消极怠战,出工不出力。可家丁、亲兵再多,几也不过几十、几百,指望靠这几十、几百人打胜仗,不是痴人说梦吗”
“陛下圣明。”
路振飞对此也是深有感触:“臣在淮安练乡勇时便有此感触,故而团练之中不设家丁、亲兵。”
朱慈烺神色一振道:“故而朕要练新兵,练兵之法尽数按戚少保纪效新书、练兵实纪中所书。少则数月,多则半年,定要练出一只悍不畏死的强军。这新军的名字朕也想好了,就叫神策军至于军将的选拔也要改一改。朕决议开设皇明军校,培养军官。”
路振飞微微愕然,按照戚少保之法练新军他可以理解,可皇明军校是什么意思
朱慈烺就知道路振飞会感到困惑,便解释道:“这皇明军校类似于国子监,国子监培养出来的监生可以做文官,这皇明军校培养出来的学生便能任军官。本兵以为如何”
路振飞还是比较开明的,他微微颔首道:“陛下此举大善,只是这皇明军校该有谁人执掌”
“朕会亲任皇明军校的校长,咳咳,就是祭酒。”
路振飞恍然大悟。所有科举出身的官员都要经过殿试选拔,而殿试是天子亲自出题并主持的。经此一试后所有官员便都理所当然的成了天子门生。文武相应,这武将的选拔权自然也得掌握在天子手中。以往武将的选拔多是各镇总兵推荐,朝廷对他们推荐的名单不会有异议,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久而久之,这些提拔起来的将领就成为了那些总兵的私将,不会念着朝廷的好。这也是为何崇祯末年,诸镇总兵军阀可以肆无忌惮的培植心腹,听封不听调。
现如今,天子是想收回这项任命将领的权力,把这项权力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至于为何皇明军校的执掌者叫校长而不是祭酒,路振飞觉得也很好理解。天子毕竟是天子,如果兼着一个祭酒的名头,不怎么好听。但如果用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校长”代替,至少面上不会让人觉得天子吃相难看。
皇上真是天纵英明啊
“老臣愿为陛下效死力,定将这皇明军校办好”
为兵部尚书,路振飞的表态还是很重要的。
原本朱慈烺还以为得颇费一番唇舌。谁曾想路振飞竟然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朕以为这皇明军校既然要办,就要接受所有人报名。凡是新军中的士兵,皆可以报名。至于各镇总兵的子侄,也可以报名军校嘛。国朝唯贤取才,朕相信他们也不会输给普通士兵的。”
路振飞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如何听不出天子的弦外之音
天子让各镇总兵子侄去读军校,名义上是对他们器重,实则是收回这些武将任人唯亲的权力。要不陛下为何要强调国朝唯贤取才呢至于这贤与不贤还不是陛下说了算路振飞相信,用不了多久皇帝陛下就能拥有一只绝对忠于朝廷的军队。而这只军队的各级军官将都是皇明军校毕业的学员,他们是毫无疑问的天子门生,将牢牢地绑在对天子的效忠链条上。
皇帝陛下这招釜底抽薪,真的是高啊
“陛下放心,老臣便是肝脑涂地,也要为陛下练好新军,至于皇明军校之事,这几日便会着手去办。”
在路振飞看来,皇明军校不同于一般的朝廷机构,其执掌者是天子本人。如此一来,那些御史言官即便想要大放厥词,质疑皇明军校的合法性也不知从何说起。
“有劳本兵了,朕等着好消息。”
“老臣告退”
路振飞又冲朱慈烺躬身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退出殿去。
兵部尚书离去后,刘传宗和赵信齐齐入殿。
“奴婢、微臣叩见陛下。”
如今他们二人的身份是东厂提督、锦衣卫指挥使。
这道旨意一出便遭到了御史言官的一致反对,但皇帝可以发中旨,不必经过内阁、六科。对那些言官的聒噪直接无视就好。
朱慈烺认为崇祯朝之所以会出现政令难以下达,圣旨不出紫禁城的情况,和崇祯皇帝荒废东厂、锦衣卫有很大关系。
管理的核心是制衡与监督。自永乐之后,文官势力便急剧膨胀,正是因为有锦衣卫和东厂监察,才能够勉强压制。
而崇祯登基后,轻信文官之言,荒废了东厂和锦衣卫这两大机构,等于是自断臂膀,自绝耳目。
任何权力失去监督都会变得疯狂,这绝不是朱慈烺希望看到的。
所以他要复起东厂、锦衣卫。文官集团们自然可以破口大骂,但这丝毫不会改变朱慈烺的决定。
第十五章复设厂卫
“朕知道东厂和锦衣卫人手不足,可这件事必须现在就去做。赵卿,先帝虽然削减了锦衣卫侦缉职能,但骨架还是在的。那些大汉将军朕也暂时借调给你,不过你要尽快把赋闲在家的原南京锦衣卫招募回来。至于东厂,刘伴伴,档头就从御马监挑选吧,番子本就是锦衣卫的,让赵指挥使拨给你些人就是。”
现在的御马监太监是原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对此人朱慈烺还是很放心的。历史上,韩赞周在钱谦益、赵之龙等人献城后并没有跟着投降,而是自杀殉国。
正是因为他对大明有情有义,朱慈烺才敢放心让他担任御马监太监一职。
至于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则暂时悬空,朱慈烺打算视韩赞周和刘传宗的表现再做决定。
朱慈烺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在十日之内查清南京官员的财产。”
朱慈烺不是崇祯,他当然知道这些国家栋梁们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当初崇祯帝号召京师官员捐献银两助军,结果这些股肱重臣一个个开始在殿上哭穷。带头哭穷的就有朱慈烺的便宜外公周奎。这厮原本只是一个街头的算命人,因为女儿选入信王府,后来改立皇后从而飞黄腾达,被封嘉定伯。可以说周奎的一切都是皇帝赐予的。可这厮不但不思报恩,在闯贼兵临城下之际,竟然还惦记着自己那点私财。
崇祯派太监徐高去周奎府上,希望周奎能够捐多点,起个带头用。但周奎一上来就哭穷,表示最多只能捐献一万两银子。
后来周皇后看不下去了,掏出自己攒的五千两银子,叫父亲一并捐出去。
可笑的是周奎拿了这笔钱,并没有如数捐出,而是扣下了两千两只捐出了其中三千两。
国丈都如此,其余朝臣的情况可想而知。内阁首辅魏藻德,只捐了区区五百两,大太监王之心只捐了一万两。
这些人心中怎么想的朱慈烺当然知道。他们认为反正天下是朱家的,凭什么为了你们朱家的皇位让我们捐钱
可惜这些人还是失算了,北京城破后,李自成开始在城中大肆追赃,包括魏藻德在内的大明股肱之臣都在追赃之列。这些官员家中被查出几十、上百万两银子,他们不肯捐钱给明军发军饷,最后却白白便宜了闯贼,落得个身死抄家的下场,真是讽刺。
正是因为朱慈烺知道这些内情,他才准备叫锦衣卫和东厂去清查这些官员的财产。
合法的财产自然受到保护,但贪污所得绝对要让他们尽数吐出来。
朱慈烺可不是崇祯,不会由着这些官员蒙骗。
“皇爷、陛下放心,奴婢、臣一定会按时查清这些官员的资产。”
刘传宗和赵信一齐说道。
“除此之外,朕还要你们办一件事。朕准备在大明各地征收矿税。”
朱慈烺见二人并不惊讶便继续说道:“神宗时派内监赴金矿、铜矿征税,遭到朝臣反对。他们的理由是天子不得与民争利。乍一听起来很有道理。可神宗为何还要不顾群臣反对征收矿税呢”
朱慈烺并不等二人回答,自顾自的说道;“因为朝廷没钱。太祖皇帝定下祖制,三十税一。不管是田税还是商税都是这个数。若是土地都掌握在普通百姓手中也就罢了,可大明立国近三百年,土地都被那些读书人兼并了。这天下十有其九的土地都集中在这些人手中,有时朕都怀疑这个天下究竟是谁的。”
说到这里朱慈烺长叹了一声。
为前世明史专家,他当然明白明朝的问题出在了哪里。土地问题绝对是最要命的。普通百姓们为了免税,便把土地投献到有功名的读书人名下。久而久之,他们都成了佃农,若是丰年还好,遇到灾年很可能就要卖妻卖子了。
当然这个问题的恶化还因为一条鞭法。征收银两代替征粮导致中央朝廷的粮库里没粮。遇到荒年,奸商们囤货居奇,把粮价抬到一个很高的程度,朝廷便是想要买粮赈济也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才导致明末农民起义四起。
“奴婢、臣该死。”
刘传宗和赵信齐齐将头埋了下去。
主辱臣死,既然天子说出这种话来,他二人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匍匐在地,主动请罪了。
“罪不在你们。”
朱慈烺摇了摇头道:“朕现在也动不了田税,所以只能先在商税上进行改动。收矿税只是第一步,之后还要整合各式杂税,按照阶梯综合征收。朕管它叫阶梯税。”
“皇爷,这阶梯税怎么个收法”
刘传宗显然对这个名词没有任何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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