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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笑道:“我如何知道只以为小姐多说了几遍而已,小姐这故事哪儿听来的”
萧如初忍俊不禁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博你们一笑罢了。”
三人在马车中说着话,不多时,缀便收了声,冲露使了一个眼色,露住了嘴,这才看见萧如初不知何时已经靠在车壁上睡着了。
待回了唐府,已快到正午时候了,萧如初回了明清苑,因为病未全好,卯时便起了,又是爬山又是拜佛的,折腾了好半日,便觉身子有些困乏,趁着午间,去东厢睡下了。
缀伺候着她睡下之后,出了东厢,便见吹绿与疏桐两人在院门口说话,见她出来,疏桐立刻招了招手,唤道:“缀姐姐,能否过来一下”
缀见了,果然过去了,问道:“可有什么事情”
疏桐踌躇道:“今儿是初一,五月的头一天。”
缀微微一愣,好似被提醒了什么,道:“该去领例银了罢”
疏桐连忙道:“正是呢,从前都是李嬷嬷去领的,一共五两银子,拿回来便放在耳房中备用。”
吹绿冷笑一声:“那老虔婆,只怕都装自个儿兜里了。”
缀想了想,道:“那倒不必管她了,人已经交给了正房大院,该如何处置,我们再插不了手了。”
吹绿闭了嘴,缀又道:“此事我知道了,每月除了例银,还有旁的么”
疏桐回道:“除了例银,每季度的第一个月第一日,库房那边都是有分派东西的,各个季节的布匹,还有茶叶这些物什,冬日分炭,夏日分冰,不过眼下还不热,等到了七八月份,才有冰来。”
缀点头道:“我明白了,多谢你提醒。”
疏桐忙不迭道:“缀姐姐客气了,这是咱们应当做的。”
缀笑道:“方才我们回府,路过东市,见着有人在卖盐水嫩豌豆,小姐让我们买了些,放在灶屋呢,你们可以去吃一吃,待冷了便不好吃了。”
疏桐两人道过谢,便都往前院去了,缀又唤来露,让她伺候着萧如初,自己便往正房大院那边去了。
没多久便到了正房大院,从侧门进去,便是一个大院子,里面人来人往,靠墙壁堆着一排大酒坛子,几个小厮正在卖力往库房那边搬,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妇人,叮嘱道:“都当心着点儿,倘若摔打坏了,仔细你们的皮。”
那几个小厮听见了,连忙放轻了手脚,但是酒坛子又太重,便有些承受不住,皆是弓腰驼背,好似一只虾米一般。
缀上前对那妇人见礼,道:“阮管事好。”
那人正是正房大院的分管事,见了缀,道:“原来是你,我还道你们今日不来了呢。”
缀赔笑道:“今儿随三少夫人一早便去大悲寺拜佛上香了,来得确实晚了些,还请阮管事不要见怪。”
那阮管事想想确实有这么回事,便道:“还有这档子事,行罢,你随我来。”
缀跟着她进了屋,里面正有几个丫鬟们在清点物资,阮管事去了里间一趟,回来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因念道:“五月一日,明清苑取,例银三两,水波绫两匹,素雪绢两匹,龙井一罐。”
她念毕,便有小丫鬟捧了布匹过来,放在桌上,又添了一个小罐子,里头装得约莫就是龙井茶叶了,缀愣了一下,才问道:“敢问管事,每月的例银不是五两么”
那阮管事眼皮子掀了一下,道:“那是别的院儿。”
缀不由皱了一下眉,道:“这有什么不同”
阮管事爱答不理地道:“你摁个手印儿,拿走罢。”
缀低头看了看那几匹布,质量看上去都是不大好的,拿手一摸,做工粗糙便算了,甚至有些地方还起了线头,两端边角都染了些许污垢,不知是哪一年的压库房的布,这回扔给她们明清苑了。
缀心中不免有些气,皱着眉道:“恐怕别的院儿份例也不是这样的罢”
闻言,阮管事笑了一声,并不搭理她,只是指挥着那些丫鬟们:“手脚都麻利些,拖拖拉拉的做什么盘点东西,怕是天黑了都盘不完,没吃饭么”
她催完,见缀仍旧站在那儿,便有些不耐地道:“你若是不拿,便让开些,别碍事儿。”
就在这时,帘子又被掀开了,门外进来一个丫鬟,眉清目秀的,瓜子脸儿,看上去文文静静的,那阮管事原本一脸的不耐立刻就缓和了,道:“紫乔姑娘来了,可是来领份例的”
那名叫紫乔的丫鬟应了一声,问道:“前儿就跟你说过了的,可备好了没有院子里还有事儿,忙得脱不开身,赶紧赶忙地打发我来一趟。”
阮管事又翻了翻手上的册子,笑道:“早就备好了,怎么又忙起来了”
紫乔笑了一声,道:“还不是少爷折腾的,非要给院儿改个名字,那些匠人们只说这个改不了,需得去重新定做匾额,做就做罢,实在是麻烦得很。”
阮管事道:“原来的名儿不好么又改成什么样的了”
紫乔掩唇笑道:“不知他发的什么痴,改成了待月斋,那是个院儿来的,又不是书斋,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听劝,今儿匾额都扛来了,一会子就换上去。”
阮管事应和道:“这名儿也好听嘛,四少爷是个风雅人。”
紫乔又笑:“这话咱们俩说说就算,叫他知道了,只怕又要狂了。”
她说着,又半掩着唇咯咯一阵笑,阮管事也赔着笑,缀心里纳罕,想不到四少爷院子里的下人丫鬟们竟然这样随意议论主子的。
那紫乔又一转眼,瞧见了桌上的那几匹布,哎哟一声,语气有些意味不明地道:“阮管事,这些莫不就是给咱们备好的”
她说着,两个手指伸出来,捏起那匹素雪绢的边缘扯了扯,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道:“你这都搁库房压了几年了”
阮管事一看,连忙道:“不是不是,紫乔姑娘弄错了,这些不是四少爷院儿的。”
紫乔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我说呢,想来你也没那胆子敢扣下我们院儿的东西。”
阮管事赔笑道:“哪能有这种事情紫乔姑娘多心了。”
紫乔笑容甜美,道:“正是呢,咱们都是为主子做活儿的人,不该自己拿的,那是半点儿也不能动,阮管事想来也是清楚的。”
阮管事不动声色地瞥了缀一眼,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干巴巴地道:“是是,紫乔姑娘说得有道理。”
她说着,连忙把册子摊开来,念道:“例银五两,素雪绢三匹,水波绫三匹,冰丝绸三匹,龙井一罐,姑娘给点点”
她话音刚落,便见一只素白的手按在了册子上,然后往后一拖,那册子就被拖走了,阮管事顿时大惊失色:“你做什么”
缀不搭理她,把那册子翻开了打眼一瞧,便对紫乔道:“她蒙哄你呢,还有一匹织锦缎子,一罐保和香。”
第39章
那阮管事伸手欲往紫乔手中抢册子,紫乔手脚伶俐,往后一撤,挑起眉来,冷笑道:“我说这个月的怎么倒还不如前几个月了,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克扣我们院里的东西怕不是从前的崔管事没给你做好榜样罢”
那阮管事还要辩解道:“紫乔姑娘听她瞎说什么她如何认得册子上的字儿”
缀在一旁道:“咱们明清苑的丫鬟,各个都识字儿的,又或者不识字儿的那个人是你”
她说着,又从紫乔手里把册子取了过来,翻了几页,找到了明清苑,念道:“明清苑,五月初一日,例银五两,水波绫三匹,素雪绢三匹,冰丝绸三匹,织锦缎一匹,龙井一罐。”
缀快速念完,简直要被气笑了:“除了没有保和香以外,与四少爷院儿里的份例是一模一样的,你克扣也就罢了,竟然连这种陈年旧布都能拿出来,你这是瞧不上我们明清苑吗”
那阮管事扑过来就要抢那册子,缀眼疾手快,把那册子又塞回给了紫乔,她扑了一个空,登时急了一头汗,怒道:“你们做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紫乔乐了,讥嘲道:“规矩我们不过是要拿五月的份例罢了,你倒说说,克扣我们院的东西是个什么规矩谁给你的胆子”
那阮管事见硬的不行,连忙软下声来,劝道:“紫乔姑娘,你把册子先给我,许是我年纪大了眼睛花,看错了也未可知,待我重新看过,倘若有缺的漏的,定然一并补给你。”
紫乔犹豫了一下,缀见她只字不提明清苑,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子就起来了,冷声道:“可千万别给她,给了她,她把册子一改,我们可没地儿说理去”
紫乔一听,是这个理,便道:“你先忙你的,反正我是个白丁,大字不识几个,也不偏听偏信,这位明清苑的小姐姐说了不算,但是咱们主子近来闲得慌,我拿回去,请他帮忙瞧一瞧,倘或你没短缺我的,我自然拿回来还你。”
听了这话,阮管事顿时急了眼,这要是给她拿回去还得了,四少爷那个性子,要知道是真短缺了,恐怕整个唐府都会被拱个底朝天。
她立刻软语求道:“别,紫乔姑娘,紫乔姑奶奶,您先把册子还来,咱们再慢慢说道。”
缀冷笑一声,道:“这有什么可说道的,克扣了就是克扣了,之前咱们跟你说人话你听不进,如今来硬手段了,你就没法子了但凡换了别的院子,你敢这样做不过是瞧着我们好欺负罢了,都是给主子做事儿的,你非要往自己怀里偷摸,不让我们好过,就别怪我们不给脸了。”
那紫乔道:“跟她啰嗦什么,咱们先回,她不是要说道么待我们回去一趟,再来好好与她说道。”
说罢,两人转身便走,那阮管事只觉得脑门上出了一兜子汗,急红了眼,道:“还站着做什么,那是咱们正房大院儿的库房册子,能随便给她们带走的么快抢回来啊”
屋子里的俱是些不经事的小丫头,听了这话,都面面相觑,迟疑地放下手中的东西,阮管事眼见着那两人都出了门,立刻奔去院子里,叫道:“把她们俩都拦住”
院里的小厮们正在搬酒坛子呢,听了这话,连忙放下酒坛,要来抓缀两人,紫乔机灵得很,一见这架势,就知道手里的册子必然有猫腻,她有些兴奋地一脚踹飞了一个坛子,咕噜噜冲着那几个小厮滚过去,吓得他们连忙伸手把酒坛子稳住,生怕打碎了。
再一抬头,那两人早跑出了院子,紫乔一手拿着册子,一手拖着缀飞快地往西厢院儿的方向奔去,不时往后看看有没有人追出来,咯咯地笑,宛若洒落了一串银铃。
缀没成想看上去这么个文文静静的小丫头,撒起疯来简直让人瞠目,比露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也只有混世魔王一般的四少爷院儿才能养出这种丫头了。
两人跑了老远,眼见着明清苑就在前面了,紫乔这才停下来,喘着大气儿笑道:“这老货,前头好好与她说不听,偏仗着自己识得几个字儿欺负我们,回头跟少爷告一声,不得揭下她一层皮下来,她怕是不知道我们院儿的厉害”
缀也是笑道:“可不是。”
紫乔又笑着道:“原来你是明清苑的,方才我进屋便瞧着你了,还以为你是其他院子里的去正房大院串门呢,这才没有搭理你,还请姐姐不要往心里去。”
缀自然连声道不会,紫乔拍手笑道:“既然这样,咱们可是一边儿的人了,从前四少爷便叮嘱我们,倘或碰见明清苑有事,要过来搭把手呢,若有咱们帮得上的忙,还请姐姐和三少夫人千万不要客气,否则叫少爷知道,又要说咱们躲懒了。”
她说着,两人便到了明清苑门口,紫乔亲亲热热地道:“姐姐先回去,这册子叫我带回院里去,向少爷禀明,咱们这样被欺负,便是抹下脸来,也要叫她们正房大院儿的人知道咱们的厉害”
紫乔是个泼辣爽利的性子,与她的外表全不符合,缀想起从前萧如初说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约莫便是这样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进了院子,去了东厢,见萧如初正在翻找什么东西。
缀连忙道:“小姐在找什么”
萧如初微微皱着眉,道:“今日在山上买的那个扇坠儿,你见着了么”
缀一听,便想起来这回事,道:“不见了么奴婢帮您找找。”
两人遂又找了半天,正房和东厢,前院后院都找遍了也没见着,萧如初道:“罢了,实在不见了也没法子。”
门前的两株梅树绿叶葱葱,露哼着小调儿从前院过来,手里抱着一捆什么,见了萧如初,便笑道:“小姐您瞧。”
萧如初走过去一看,她怀里抱着一捆艾草,香气扑鼻,缀道:“这是哪儿来的”
露嘻嘻笑道:“方才想起来咱们的打络子的绳没了,出府买了些,正巧见着有人在卖艾草,也买了点回来,都是新鲜的,你瞧瞧。”
细长的叶子颜色苍翠,即便是在午后,也半点没有枯萎的样子,萧如初拨弄了一下,便挑了些不错的叶子摘下来,道:“剩下的便拿去熏屋子罢。”
露脆生生地应了,又去了前院,萧如初拿着手中的那一捧新鲜艾叶,面上若有所思,缀见了,便道:“小姐拿这些有什么用么”
萧如初道:“也不知用不用得上。”
她说着,又回身进了东厢,把艾叶一一分开来,摊放在窗台上阴干,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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