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逃犯不是抓老鼠,除了通缉犯行踪的线索收集,还要看运气。
程西和大黑脑袋忙活两天,愣是让他们苦心蹲守的逃犯脱网而逃。
大黑脑袋一捋头皮:“不愧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够滑溜的。”
程西展开该逃犯的通缉令,那张尖嘴猴腮的脸很符合人们对他所犯罪行的刻板印象。
他是个江洋大盗,因偷窃了某官员的机密文件而被捕入狱。
由于他死活不肯说出文件去向以及他偷文件的缘由,原想在监狱里悄无声息解决他的势力只得按兵不动。
就在他们想方设法撬开他的嘴的时候,他上演一出金蝉脱壳从监狱里溜出来了。
一朝恢复自由身,这位大盗便把自己偷到一份见不得光资料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
官方不得不由暗捕转为公开发布通缉令。
如此一来就算他再被捉回去,官员直属势力也不敢轻易对他再下黑手。
程西眯起眼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这人是为自保才把事情闹大,那他回到牢里反而才最安全。
现在他成了高赏金通缉犯,抓他的人一大把,“不小心”把他弄死也很正常。
他宁愿被追捕也要外逃,说明监狱里依旧很危险,而他在外面才有一线生机。
大黑脑袋:“官方要灭个小贼,很难么?”
程西:“不难,除非这个秘密并不是官方统一的论调。”
有人想做,有人不同意。
想做的人暗中筹谋,有十足把握前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晓自己的计划。
可偏偏这个机密泄露出去了。
想做的人不只是要灭口,更多是在泄愤,所以不论大盗在监狱还是在逃亡,他都非死不可。
不同意的人会想方设法保住大盗,因为大盗是人证,是关键时刻击倒对手的法宝。但他们不能公开袒护越狱成了通缉犯的大盗。
在有切实证据且有把握击溃对手之前,他们也不会亮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程西问大黑脑袋:“乱葬岗有他的同行么?”
大黑脑袋:“有啊,好几个呢。我们那个年代小偷可多了,被逮住就会被剁掉双手扔到荒郊野外自生自灭,最遭恨的贼都在咱西山上。”
程西:“收起你的骄傲,你是剿匪大将军来着。”
大黑脑袋尴尬地咳嗽:“我剿的是土匪,小偷小摸不在我的职责范围。”
程西觉着,委派他那位皇帝实在高明不到哪去。
~
程西要找的不是普通小偷,她要的是能与通缉令上这位比肩的高手。
严师给他推荐了一位,姓何。
程西按地址找上门时,这位正捧着个破碗蹲在街头要饭。
大黑脑袋:“这口饭咱是非吃不可么?”
老何往他大腿上一扑:“老夫三天没吃饭了,英雄好心赏一口吧。”
程西&大黑脑袋:“……”
饭馆里。
老何端着个比他脸都大的碗,吃得可香了。
程西倒杯茶,抿一小口。
嗯,是正经刷锅水的味。
大黑脑袋看老何吃都噎得慌:“你慢点吃,我们又不跟你抢。”
老何撂下碗,打个饱嗝:“不是我没出息,实在是如今这日子不好过呀。”
老何生前是去皇宫里偷窃过的大盗,什么不好偷他就偷什么,主打一个挑战自我,最后玩大了把自己的老命赔进去了。
不同于只剩一双手的严师,老何全身上下都是原装,除了手。
白大褂给死人们重建身躯是为了让他们行动更方便,可没考虑过太多实用性。
老何这双金属手属实有点潦草,都没有严师变身桌子时的机械小爪来得好用。
硬件条件跟不上,老何偶尔犯老毛病也不敢挑战高难度,于是这位旷世神偷沦落成了最低级的扒手,每日摸爬滚打勉强糊口。
那位大盗一上通缉令,全城的小偷都遭了殃。
老何这阵子没犯事,还是每天有好几批人来盘问他。
老何长叹口气:“离我回坟还有一个来月,要不我提早回去住一阵子躲躲风头吧。”
程西拧紧眉头,老何的言行跟她以为中的大盗貌似不太一样。
倒是跟街溜子大差不差。
老何倒杯酒,抿一口斯哈斯哈。
大黑脑袋的酒虫被勾起来,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快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末了,程西一手一个把他俩拎回西山。
一进西山地界,软得像跟面条的老何突然就站起来了。
程西:“醒酒了?”
老何拍拍身上:“那点小酒能灌醉我?”
程西抖抖另只手上的大黑脑袋。
这位是真喝多了。
程西:“……”
老何还是那副老油条模样,笑容间多了几分之恣意从容:“你也是来打听那个上了通缉令的大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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