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真中老板是疯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落合馆长?”小兰气愤地锤着桌子,引得柯南和毛利大叔一惊。
两个人默默看着小兰无能狂怒,怒骂真中老板,最后直接给新一打电话。
柯南:……难道我要听两次一样的抱怨吗?
咲乐这边也是一样,不过词汇量少了很多,只能翻来覆去骂着坏人、坏蛋之类的。
阿笠博士满图冷汗地安抚:“那个,咲乐呀,要是实在生气,要不你给柯南打个电话,说不定他有解决办法呢,柯南一向很厉害的!”
满地乱转的咲乐一听,立刻点头,“没错没错,哥哥说过会解决,肯定有后招。”
柯南:……我真是谢谢你啊博士!
“啊啊小兰呀,嗯嗯,我知道了,我觉得后面应该不会得逞,原本这个美术馆就是靠着落合馆长的个人魅力才提起来的,如果换了馆长,说不定会引起民众的激烈情绪,等着看吧,后续很就会来的。”
“停下,咲乐,不准说这种话,我说了我会解决,你不准私自行动,我?我是问过老妈的,美术馆的火爆也有老妈的手笔好吗,总之,你给我好好念书,那些话也不要跟别人说知道了吗?”
挂了电话,柯南长长呼出一口气,袖子抹掉额头的汗,他走出厕所,顶着小兰疑惑的视线吨吨吨喝了一大杯水。
“柯南,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小兰担心地用手背试探柯南的脑门,生怕他生病了。
一杯水下肚,嗓子干燥总算缓解了一些,“没事小兰姐姐,就是有点渴了。”
小兰嗯了一声,“有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哦!”
柯南点头。
晚上,被柯南警告一番的咲乐没那么躁动了,但还是有点睡不着,心里总是想落合馆长的事情。
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几圈后,咲乐直接坐起来,“不行,我要给妈妈打个电话。”
咲乐穿着睡衣趴下床铺,小心来到客厅,阿笠博士还没睡,正在做实验,听到开门的声音,一眼就看到咲乐有些瑟缩地站在门口。
“咲乐!怎么出来了,没有穿件衣服吗?这里有点冷哦。”
阿笠博士丢下实验牵着阿笠博士的手来到卧室,给她裹上毛毯,拉过来一个小凳子坐在咲乐面前说:“说说吧?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呢?”
咲乐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睡不着,我想给妈妈打电话可以吗?”
阿笠博士一愣,觉得是孩子想妈妈了,顿时心疼起地摸摸咲乐的脑袋,拿出手机给优作打电话。
优作那边很快接起来,“你好博士,是咲乐出什么事情了吗?”
博士说:“咲乐有点睡不着,想跟你们说说话。”
咲乐拿过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妈妈在吗?”
博士:……
优作:“……妈妈在,不过,咲乐就不想爸爸吗?爸爸好伤心呀。”
咲乐赶紧说道:“不是的,我也很想爸爸,但是爸爸没有哄睡过,所以、所以我就想到妈妈了。”
听到咲乐朴实真挚的原因,电话那边传来有希子爽朗的笑声,“优作输了,哈哈哈哈,好了,电话给我,我也想跟咲乐说说话啦!”
事实上,除去每隔一段时间的固定通话,有希子和优作很少主动给咲乐打电话,生怕孩子刚放下对她们的思念,转头就又电话勾起来,所以在通话次数上,一直很克制。
克制的结果就是,咲乐确实如他们所预料的,慢慢减少对他们的依赖。
想想都觉得心酸。
所有优作更理直气壮地跟女儿卖惨:“咲乐好不容易跟我说说话,唉~”
咲乐这边一听,立刻跟优作道歉:“爸爸对不起,我也很想你的!”
优作听了哈哈笑,“咲乐真是太乖巧了,啊哈哈哈哈……嘶,有希子,你轻一点吧。”
有希子哼了一声:“让你欺负咲乐,咲乐呀,听妈妈说,不要管这个装可怜的男人,想睡觉是吗,妈妈给你讲故事哦!”
咲乐点点头,说好。
今天有有希子讲述的是三只小猪的故事,听起来童真童趣,但内核还是有点残酷的。
咲乐听又有希子说三只小猪最后活下来,躲在最坚固的房子里不怕大灰狼后,有些疑问地说:“最后小猪母亲会回来了吗?”
有希子认真想了想,说:“应该回来了,故事开始话的是三只小猪自己开始生活,生活的差不多好之后母亲会回来的。”
咲乐点头,说:“那大灰狼一直守在外面,会不会给回来的母亲带来危险呢?”
有希子看着没讲完的故事,不像刻板地给女儿照本宣科,干脆丢开故事书,来到落地窗前,笑着说:“或许哦,不过没有关系,猪妈妈也是跟大灰狼搏斗这么多年的人……猪,不会随便被打败的,所以不用担心。”
咲乐若有所思,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回到落合馆长的事情上:“哥哥说我帮亲不办理,让那个我不要按照我的喜好去分辨好人和坏人,妈妈,落合馆长是好人吗?”
有希子耸耸肩膀:“这我就不知道了,对自己的美术馆来说,是个很好的人,但我不知道对他的家庭来说,是不是好人。咲乐其实不用想那么远,以我们家来说,你觉得我和你爸爸是不是好人?”
咲乐毫不犹豫:“是好人。”
有希子笑了一声:“可明明我和你爸爸没有尽到照顾你的义务,放任你在家里,这你都不觉得我们是坏人吗?”
咲乐没有解释,只是又重复了一边:“妈妈爸爸都是好人!”
有希子点头:“但如果这个时候有,另一个咲乐,但是这个咲乐的爸爸妈妈,不是我们,那个咲乐看到我们这样的家庭,是不是会觉得我们不是好人?”
咲乐顺着有希子的话,想了想,点头,又说了一次,爸爸妈妈是好人,但这次,声音软弱很多,他有点预料到妈妈接下来会说什么了。
“如果因为另一个咲乐的判断,认为我们不是好人,就不去拯救我们的生命,你是不是会很难过?”最后一锤子了落下,有希子用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方法,让咲乐感受到被定义为坏人,放弃拯救他之后
,家里人会有多难过。
咲乐下巴抖了抖,嘴巴忍不住向下撇,声音也有些颤抖,说道:“爸爸妈妈会因为被评价是坏人,就没人帮忙吗?”
他想到了那个叫真中的老板,虽然是受害者,但因为咲乐自己觉得他是坏人,所以不准备帮他,甚至还准备帮落合老板杀了他。
他的家人也会有咲乐这样的孩子?也就像她这样难过吗?
想到这里,咲乐眼中立刻盛满泪水,却盈盈不落。
母亲温柔的声音传来:“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哭泣的宝贝,那个真中老板我们没有调查过,或许他真的如你所说,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但这些都要经过调查,不能因为某一件事,某个人的证词,就断定他是好是坏,妈妈知道咲乐现在有些词汇还听不懂,没关系,你可以记下来,然后去找柯南哥哥,他会给你解释的。”
熟练地给亲生儿子挖坑后,有希子挂断电话。
优作走过来,给她端了一杯红酒。
“我美丽的妻子,为什么会这样忧愁?”淳厚的嗓音压低后,带着一些黏糊糊的纠缠感。
有希子接过红酒,看着优作说:“咲乐才三岁多,不知道能不能理解我们在说什么。”
优作笑了一声:”我倒是觉得,咲乐虽然才三岁,但是见过的生死似乎比我们都多。她经历风霜而来,不要小看她。”
有希子瞪了优作一眼:“经历过风霜,所以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吗?”
优作一愣,哈哈笑了两声,说:“这话要是让咲乐听到,会跟你生气的。”
有希子娇气地哼了一声:“只要你不说,她才不会知道,你是个会告密的坏男人嘛?”
优作伸手握住有希子的手,温润的触感让他的嗓音更加低沉:“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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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咲乐挂断电话,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一抬头,对上阿笠博士担心的眼神,他一直输在旁边,保持了一个不会听到对方说话的距离。
不过,现在看来保持距离没什么用,是个人都能看到咲乐湿漉漉的眼睛。
“咲乐,为什么哭泣?”阿笠博士拿了湿毛巾给咲乐擦脸。
自从咲乐来这边常住,阿笠博士就准备了很多一样的毛巾,以备不时之需,这个家现在随处可见都是咲乐的痕迹。
做实验设备上搭着随手放在上面的手帕,电脑旁边扔了一个小玩具,地毯、毛巾这些更是哪哪都是。
咲乐提擦完眼睛,说:“妈妈讲了个故事,然后说到我们自己,我觉得我好像又做错事情了,而且、而且……”
阿笠博士摸摸咲乐的脑袋,说:“没有关系哦,咲乐才刚上保育员,犯错也是正常的,就算是你新一哥哥,也不能保证每个决定都是正确的,不过为了以后不犯错,要好好学习,学的精通了,犯的错就会少很多。”
他抱着咲乐回卧室,把她放到被窝里,轻轻拍着她的被子。
咲乐很快睡过去了,在梦中,织田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咲乐就是可以看出他的温柔。
咲乐钻进他怀里,哭着说:“是不是因为咲乐不是好人,所以你们才会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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