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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散照在他的脸庞，在他的脸上留下几处阴影。他眼底的乞求、潋滟尽数展现在她眼里。
谢书锦愣了愣，方才谨慎的设想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她的心中又是讶异，又是心软，有那么一瞬，她竟然真的想不顾一切的，爱上他。
他的眼中雾气朦胧，拉着她的手，抚上他的脸，轻轻蹭着她的手心，“阿锦，爱爱我。只爱我，好吗？”
李煜晨的语气绵软，眼睛中的情感直射她眼底，谢书锦鬼使神差地张嘴，“好。”
她像被蛊惑了一般，明知道这么说绝对会后悔。可还是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刹那间，李煜晨揽住她的腰，吻上了她的唇。
谢书锦无暇想起他，只觉得呼吸被掠夺。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无法思考其他事。
呼吸纠缠，连空气都变得温热起来。李煜晨故意喘着粗气，将令人害羞的喘息声和水声放大在她的脑海。
谢书锦脸颊通红，在防线即将被攻破的最后一刻，她紧绷了一瞬，脑子清醒了一刻，猛地推开李煜晨。
她的嘴角还残留着晶莹的水液，眼神也迷离着。身下的感觉让她不得不注意，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这么下去。
“阿锦……”他的声音沙哑。
仅仅两个字，就让谢书锦再次浑身滚烫，她眼底猩红一片，喘着粗气，努力压制着自己在这一刻迸发的感情，“我……我们是姐弟。”
李煜晨眼睛直直看着她，“可是姐弟，会像我们这样吗？”
“阿锦……你是爱我的。对吗？”他的眼神小心翼翼，看到她因为他而疯狂、沉迷的表情，他心中的兴奋和欣喜完全压制不住。
至少，她没有像他以为的拒绝，不是吗？
谢书锦咬着牙，抑制着自己的呼吸。手搭在旁边的桌子上，稳住自己的脚步。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让她没有一点预想和准备。虽然身体极度渴求着些什么，但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能再进一步。
“李煜晨，不要胡闹了。”她轻道。
李煜晨眼中有不甘，握住她的臂膀，“阿锦，为什么这么说？你对我也有反应的，不是吗？”
谢书锦轻轻甩开，心中无端有股悲意，“我们不可能，你明白吗？”
李煜晨揽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往他这边带，手伸到下面，“我是不明白这些，但我知道，你对我有反应。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谢书锦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只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常规思考。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现实，不是模拟，也不是记忆场景。
她没有重来的机会，也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她轻轻推开李煜晨，“阿晨，你知道我为什么说我们不能在一起吗？”
李煜晨垂头，“因为我们的关系。”
谢书锦凝视着他，“那你有想过，如果我们在一起，会给母亲带来怎样的困扰吗？”
李煜晨沉默了一会，“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你真的答应，我们就到一个边远小镇长居。”
谢书锦依旧沉静地看着他，“法律上是不允许我们结婚的。”
李煜晨的眼中染上了几分偏执，“我不在意这些，只要你能和我一起。结不结婚又有什么所谓？”
谢书锦闭上了眼，“那你有想过我吗？”
李煜晨神色顿了顿。
谢书锦继续道：“我需要遭受怎样的压力？母亲又会怎样阻止我们？”
“李煜晨，这不是件小事，不是你单方面表爱，相通心意就能在一起的事。答应姐姐，这晚的事当没发生，好吗？”
李煜晨眼中泪光闪烁，他紧握着双拳，你让我怎么当没发生？！
我日思夜想、期盼多年，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多年的爱意在今天终于有了回应，你却让我忘掉……又怎么可能！
你要让我将过去那些刻在骨子里的爱一并忘掉，是吗？
他的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却是什么话都没说，沉默着走出了房间。
谢书锦清楚地看到他隐忍的感情。
她沉默，之前对于感情一向冷静的她，却在此刻感受到了心痛，真正意义上的心痛。
她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她已经无法用脑子冷静思考了。她不能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感觉心口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一块。
她忘记了模拟，麻木地走到床上睡觉。
等清晨的阳光洒照进来，她才恍然若失，睁开双眼。虽然还是状态不佳，但比起昨晚，已经具有了思考能力。
她强行压制下异样的感情，逼迫自己像平常一样冷静分析。
可想起李煜晨那张沉默流泪的脸，谢书锦便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要分析什么，忘记了要思考什么……
她轻叹了口气，决定暂时先放下对模拟对探究。
李煜晨早上出了门，她不见他的身影。谢书锦沉默着吃早饭，混沌的脑子也逐渐变得清明。
因为李煜晨这一大主动，完全将她现在的处境改变了。
至少现在，他们的关系非常尴尬。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昨晚的李煜晨对她并不带有攻击性，应该不需要担忧在他身边的安全问题了。
谢书锦扶着额，脑袋有些疼。脑中闪过昨晚零零碎碎的片段。有些是李煜晨看向她失望的眼神，有些事他望向她乞求的眼神。
还有些，是他抱着她动作着的、带有情欲的眼神。
这些片段将她扰得心神不宁。
昨晚真是太任性了……看着他那双眼睛，她就忍不住说出了答应的话。
理智就像断了的线。“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不想让我知道。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装作不知道。”
“我苦心在商界钻研，为的就是带着你我当初的梦想前行。也为了你，不再受人欺压。”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可是这一切都让谢书锦难以置信。不管是傅臻明的蛰伏，还是他对她的感情，她都不相信。
当初他们的认识不过是普通相识而已，算是有共同爱好的知己，他们当然有爱的摩擦，但不过都是普通情侣该有的。
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当初的那点感情而做到这样？
即便傅臻明的眼神柔得能猜出水来。可谢书锦还是认为，他一定还有着其他目的。
“小明，你真的是为了我吗？为什么？”谢书锦的眼神带着探究。
傅臻明垂眸，眼中情绪翻涌，惨淡一笑，“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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