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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离开,卓文清坦然地对上蒋岱阑的视线,尽管他心跳一直很快,心里也没那么坦荡,但他们隔了半张桌子这么远,蒋岱阑又什么解释都没有,因此,卓文清不想因为这个吻想太多。
毕竟是在拍戏,蒋岱阑和他拍吻戏,拍床戏,混淆情感很正常。可是现实是营业迟早会结束,就像电影一定会杀青,也许,这只是蒋岱阑发泄不满的方式而已。
但是卓文清不知道怎么回答蒋岱阑的问题,他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说白竟思要包养他,那他在娱乐圈还怎么混?卓文清看了眼白竟思,巧的是白竟思也在看他,还朝他眨了下眼。
卓文清慢吞吞地把头转过去,看着一桌子的菜,顿时没了食欲。
蒋岱阑见状,双手交叉,手腕抵在桌沿上,语气轻松问:“怎么了,你们关系这么好,有什么我不能听的秘密吗?”
他这样问明显是好奇了,卓文清不自然地看着菜色,借机躲避他的注视。
他见识到了蒋岱阑的轻狂,在化妆间那种地方,就敢把他脖子咬破了,那处咬痕一碰就疼,又红又肿,表层结痂了,狼狈得很。
白竟思恰巧坐在他右手边,卓文清不想被看见,不论怎么说,这是他和蒋岱阑的私事,戏里戏外,都不该放在台面上讲,一如他和白竟思都记得下午的对话有多么不愉快,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相见。
白竟思这么长袖善舞的人,居然也没说话。
目光在沉默中博弈,他们彼此都攥着砝码,为了男人的面子和利益,这种场合下谁也不会轻易开口。
白竟思似乎是没想到卓文清如此沉得住气,不由得刮目相看,手指轻敲桌面,饶有兴致地歪了下头,举杯敬酒:“岱阑说的对,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不愿意说给别人听,你呢?”
卓文清一言不发,略一点头,冷淡地举杯,饮尽杯中的葡萄酒,酒有些苦涩,并不好下咽,卓文清皱着眉头,忍着没吐出来。
蒋岱阑跟着喝了一口,然后哼的一声笑,笑声意味不明,把盘子一推,“不说就算了,吃饭吧,省的我问东问西,打扰了你们好朋友的雅兴。”
他的语调阴阳怪气,按说卓文清改反驳他几句。奈何他心虚,心曲骤然一乱,克制着眼神不去寻蒋岱阑,不想被看穿自己在说谎。
蒋岱阑没有再追问,卓文清悬着心渐渐放下,这才借着看灯的动作瞟了他一样,发现对方依然在盯着他,卓文清立刻把脑袋别到一边,假装看墙画,然后视线一点点落进饭桌上,行云流水,毫无破绽。
其他人都是商场沉浮多年的人精儿,三言两句把话题引到了皓林传媒今年的商业版图,言语涉及到上百亿的资金往来,卓文清默默听着,不禁咋舌,不仅是为了巨额的钱财,也是意识到在他们嘴里,明星不是个光鲜亮丽的职业,而是能够将财富最大化的商品。
娱乐圈就是这样,表面光鲜,实际上有些小明星走红毯都要自费找黄牛买票,贿赂记者,买水军营销,贫富差距巨大,只有远离视野的地方,才能看见娱乐圈最真实的一面。
但也有温暖的地方。
粉丝们对待偶像真心实意,网络上的言论气氛从来都欢快而单纯,尽管粉圈也有不和谐的现象,但大多是愉快轻松的言辞。
从前卓文清没有机会涉足这种正式场合,今天一看,也不过如此,他们和各个领域的资本家一样冰冷,令人生厌。
卓文清坐在这里了无生趣,可是蒋岱阑却游刃有余多了,他好像什么都能做的很好,饭桌上频频举杯夹菜,他和他们交谈,喝酒,酒杯一会儿一空,话却滴水不漏。
他谈着卓文清听不懂的名词,和商人们谈他们的商业版图,但是只字不提他自己喜欢的音乐理念。
卓文清觉得有趣,原来他也懂得社交场上的潜规则,顺着别人说话,少说自己的心声。
蒋岱阑既然这样懂礼貌,为什么没礼貌地咬他脖子?
卓文清百无聊赖地吃掉盘子里的青菜,感觉刚才喝掉那口酒的苦味从胃里反上来。他不认得酒,听他们说是伏特加,波兰维斯基,以刨洋葱和亚麻子酿造的,清澈透明,口感轻柔,尽管他尝过后只觉得辛辣,从喉管一路辣到胃,顺着血液循环到心底,没觉得好喝。
中年男人走到身边来,穿着长袖的手提着酒杯递过来,“卓老师,我们白总很看好你,你没来之前他好一顿夸你,我敬你一杯。”
卓文清淡淡应下这杯酒,“白总谬赞了,是廖导愿意提携。”
“怎么是谬赞呢?”白竟思闻言停下和别人的谈话,转过身来面对卓文清,“我在说实话,我是真的欣赏你。”
卓文清淡淡地看着他。
白竟思上挑的眼尾带着笑,“你虽然是男性,但我很少见到你这样的男人。说实话,你的相貌可能不是绝佳,但身上那股气质,俗称那股劲儿,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是吗?”卓文清漫不经心说:“白总喝多了,开始说酒话了。”
“你不了解我,我的酒量很好,不会喝醉。”
白竟思一笑,“卓文清,我保证,只要你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绝对会掀起波澜,所以我愿意捧你,我觉得你能红,我还没看走眼过。”
“但是。”他一停顿,“如果你还是保持这个捧不火的性格,用不了多久,你就离被雪藏不远了。”
他压低声音,似笑非笑地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装傻了,既然进了娱乐圈,谁不想红?”
白竟思带着酒意的声线很悠哉,仿佛在谈论一件优雅浪漫的事情。
满堂金光,满纸铜臭,卓文清在他的目光里无所遁形,青年似乎与这一切格格不入,他微弯的侧颈柔弱细长,似乎不堪一折,但那双眼冰冷疏离,很难闯进去霸占一席之地。
白竟思看了看蒋岱阑。
其实他们一样特别,都不愿被规则束缚,奉行自由至上。但白竟思只在卓文清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矛盾感,这种美丽与冷淡的碰撞,不动声色的隐忍,在新一代明星里绝对是独具一格的。
没人能从他那双哀伤的眼睛里逃出来。
青年喉结滚动着喝酒,眉头微微蹙起,睫毛很柔软地翘着。
高度数酒精大概刺激到了他的胃黏膜,他抿了下唇,似乎在忍着痛意,却没有就此喊停。
灯光笼罩在他的头发上,散落在耳边,看起来更加温柔。他放下酒杯看过来,冷冰冰的眼神并没被酒精融化,而是变成了沉沦在迷醉中的清醒。
“白总,承让。”
白竟思却觉得欲念横生,只想撕碎他的衣服,连带那张矜持冷淡的面具也一起毁去。
让他臣服,或者被他俘虏也可以。
白竟思夸赞:“好酒量,但是你喝这么快,小心后劲儿上头。”
他的手轻轻按在卓文清的大腿上,不轻不重的力道。卓文清喝醉了,整个人变得钝感,一伸手扒拉掉白竟思的手,还用湿手帕擦了擦手,顿时连旁边站着的中年男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他。
卓文清站起身,脚步漂浮,红着脸,冷冷淡淡说:“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他拉开椅子,头也不回地离开,并且决定不再回来。
冰凉的水拍在脸上,卓文清抬头看着镜子里湿淋淋的脸,用衣服下摆胡乱地擦干水,不知怎么,他很困,很累,只好靠坐在洗手台边的台阶上,闭着眼睛想睡觉。
“喂,小伙子,醒醒别在这睡。”扫地大爷把他摇醒。
卓文清猛地睁眼睛,站起来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
大爷吓了一跳,转身离开,嘟囔着:“这孩子睡傻了?道歉干什么?我是说你回家再睡,这都闭店了,长得挺好看,是个小傻瓜。”
卓文清应了一声,感觉身体异常沉重,他就算酒力再差也不至于一杯就醉。一抬头,却看见洗手间门半开着,有阴影在门外徘徊,像是有人要走进来。
卓文清心里突然升起一抹怪异,他怕是白竟思进门,开始怀疑那杯酒是不是有问题。就在那个中年男人敬酒的时候,衣袖掠过他酒杯上空,还停留下来,和他寒暄了好久。
难道真是被下了药?
卓文清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拳头抬起来的一瞬间,对方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
卓文清一愣,看见蒋岱阑面色不虞的脸。
怎么是他?
卓文清一下子卸了力气,蒋岱阑把他的手腕松开,稍稍往里推了一把,卓文清身体后靠,下意识拽着蒋岱阑的衣服。好在蒋岱阑身体站的很稳,头也就是低下一点,刚好就挡住光,还把卓文清圈在角落里,“你举着拳头是要打我,还是要打别的人?”
卓文清不想此刻狼狈被他看见,只想把自己缩成一团,可他头晕目眩,脚下瓷砖的花纹像万花筒一样闪烁着,旋转着,让他想吐。
“走、走开…”卓文清推蒋岱阑的胸口,就像推一堵墙。
“你赶我走?”蒋岱阑食指弯曲,刮过他的喉结,语气阴晴不定。
卓文清浑身发麻,觉得他的手指通了电,刮喉结的感觉让腿都快软了:“别…”
蒋岱阑这一天都憋着怒火,这会儿强忍着没发泄,但是声音都压不住那股嘶哑,“我不走,卓文清,你给我解释,你到底和白竟思说什么了?你今晚不说,我就等一晚,你一天不说,我就等一天,你一直不说,我总有办法叫你开口。”
卓文清被威胁了,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抬眼看着他,睫毛很慢很慢地扇动。
他这样的表情好像很舒服,也好像很难受,风的流速也变得安静,蒋岱阑的心脏被猛然捶打,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有些人的眼睛也能杀人。
是个男人的眼睛,却盛满了柔顺温暖的水,就那么看着他,眼皮都不眨。
蒋岱阑的心跳骤然加速,心乱之余,却发现他表情不对,目光向下一扫,果然,小文清有很大的反应,登时脑子里突然滑过一个国内违法的东西。
氯.胺.酮,俗称k.粉,喝了叫人头晕眼花,短暂失忆,致幻,最主要的是,会刺激性.欲,国内搞不到,除非在国外用私人飞机带回国。
蒋岱阑一时间猜不到会是谁给卓文清下了药,但这绝对是个下马威,否则以卓文清烂醉如泥的状态,是个人都能把他按倒,绝不会等到所有人散场还完好无损地睡在卫生间里。
除了卓文清,席间再没有人半途离席,卓文清一直是安全的。
卓文清身体一歪,靠在蒋岱阑胸膛上,半梦半醒间,他低声说:“我有点累,你能让我靠一靠吗?”
蒋岱阑垂眸看着他,只能看见他的鼻梁和嘴唇,因为没回应他,卓文清又说:“蒋岱阑,你怎么那么难哄啊?”
“难哄吗?”蒋岱阑把他打横抱起来,用肩膀打开卫生间的门,望着空无一人多走廊,他转身朝车场直梯走去,“那要看你怎么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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