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挂掉电话后，v的血管就开始狂跳——swan算是赏识他，每次他角色转换，比如他去不丹和来7队时，swan都会提前告诉他队伍的雷点在哪儿，哪些人背后有哪些不可撼动的关系。
这些情报看似普通，但对于上任的新官来说却是非常重要的——拿谁立威，用谁杀鸡儆猴，如何通过拿捏一个人来拿捏一群人——这些都是没有指点很难摸透的门道。
swan没在v提拔时给过任何帮助，但不妨碍v领他的恩情。
说句v攀关系的话，swan算v的半个老师。
如果swan对他失望……
一双手突然出现。
代熹的拇指按着他的太阳穴，其他手指也挤压着其他的穴位，不轻不重地用力。
“……你听到了？”v问。
代熹：“嗯。”
她没有语气，但没有语气也是一种语气。
“你知道我的心在哪儿，对吗。”
v握住代熹的手腕，把她拉到怀里：“你也知道这是我的任务，对吗。”
“我知道，可我能说什么呢。”
代熹说：“我没有任何立场表达不高兴，但我就是不高兴。”
“只要你想，说什么都行。你知道你有立场。”
v亲了她一下：“那我……接下来需要确认我的任务目标，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道你愿意一起……看看吗？”
“这有点不尊重人，好像卡米拉和查尔斯挑选好欺负的王妃。”代熹断然拒绝：“我不想当个bitch。”
“你可以不发表评论。”v说：“我相信你是个好姑娘。”
那既然他都这么说了。
代熹还是凑了上去，看v打开了邮箱。
该怎么说呢。
swan的确很看得上v。
邮箱里发来的简历清一色的漂亮，女孩子们不光长得都出色，学历也都是g5打底，家庭出身更是中产起步，每一个都有光鲜且体面的工作——两个在ngo、两个在交流协会和商会，剩下的分别是大学老师和记者。最重要的是，她们的工作是完全可以根据v的调动而随时回国的，可以说具备了成为他妻子的最合适的条件。
光从纸面上看，v如果对此还有异议，多少有些给脸不要脸。
v和代熹显然都意识到了这些。
“我这周内争取都见掉吧。”v说：“如果你想和苏珊出去，我还可以顺便把你们捎上。”
代熹噘起嘴，拿起衣服就要回房间。v去拉她，结果被扔了一脸东西。
v：“你认真的？”
v：“你很清楚我没犯任何错。”
是这样没错，但是公主心里就是有一股邪火要发出来。把衣服捡起来，代熹继续往v脸上扔，直到他退到门口。
v：“你确定要把我赶出去？从我的房间里？”
代熹继续用扔东西的动作回答了队长的疑问。
“没错，你们队长被daisy赶出去了。”
大晚上的时候，苏珊在和fox散步，兴致勃勃地转述八卦：“daisy不知道为什么生了好大的气，你们队长被赶出去的时候连外套都没穿，灰溜溜地去了军事区。”
“他回办公室了应该。”fox说：“我看到了，我离开的时候他办公室灯还是亮的。”
“那应该就是了，估计晚上他也回不去。”苏珊说：“daisy消气是要一会儿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队长看着好像还挺高兴。”
“啊？为什么？”fox挠头：“公主生气队长还高兴——难不成是因为公主吃醋了？队长觉得自己很重要？”
“这不可能，daisy才不会吃醋呢。”苏珊断然否定了这个可能：“她说她最讨厌因为嫉妒而变得丑陋了，如果她遇到这种情况，她选择直接换男人。”
小情侣那边叽叽喳喳，其他人多少也有些耳闻队长宿舍里发生的异动。后勤办公室里，大家眉来眼去地在对八卦，兴奋地同时多少有了点开了眼的落井下石。
让你动不动关人禁闭，让你关！
你也有今天！
v大概是知道外面的那些事情的。
他故意没管，也随事情发酵——这本身也在他的计划范围内。被代熹赶出去的时候他的确有点困惑，不知道代熹怎么忽然间翻脸。
但他很快就明白，那点带着酸味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他拿她没办法。
他只能乖乖被赶出去，哪怕被别人看到后会觉得他颜面扫地。
不过让人知道也没什么，swan那电话打过来本身就带着点目的，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直接发女孩儿的简历过来的。
7队队内关系复杂，有上层通道的人v随便就能抓一大把。现在他能够推测的是，有人将他和代熹的关系捅给了swan，而swan很不同意他和鲲鹏的女儿有关联。
想到beast那个和善的微笑，告状的人v其实已经不做他人想。
他就知道beast一定还会作妖。
v一个人窝在办公室里，思索着该怎么破局。而他的领导，现在正在跟老伙计打电话。
“我没脸见你，我甚至觉得我没脸给你打这个电话。”swan说：“我很羞愧。”
鲲鹏刚到家，正在遛狗，听到这话觉得新鲜：“你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把我卖给mi5了？”
“那倒没有。”swan说：“卖你不合算。”
鲲鹏短促地笑了一下：“那有什么羞愧的。胡子当时明知道我跟前妻结婚了还在暗搓搓勾搭她，他都没羞愧。”
“啊？”swan第一次知道这个八卦：“你再说一遍？我怎么不知道？”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拿着喇叭乱说。”鲲鹏说：“而且这也是我后面离婚的时候才知道的。不过吧，林濯缨爱玩，胡子又好色，发生这种事我也不奇怪就是了。”
“……”swan消化了一下：“你还真是不生气。”
“人就是这样的人，我生气不生气他们也改不了。”鲲鹏蹲下，rua了一下雪球的头：“说吧，到底怎么了。”
“唉。”swan叹气：“v他，跟你女儿……关系有些不对。”
“嗯？”鲲鹏一个意外：“他们俩背着我结婚了？”
电话里有一阵死寂。
“你给我等等？！”swan的声音吼得震天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了？！”
鲲鹏早有准备地将听筒对准空地，突然飙高的声音吓得旁边的狗一阵狂吠。等swan喊完，鲲鹏才把听筒挪到耳边：“对啊，我早知道。我姑娘我一手带大的，她什么德行我不清楚吗。”
swan又花时间消化了一下：“你同意？你觉得v配得上你女儿？”
“那看你怎么想。如果你要抛开我女儿的身份，那我觉得v配她八百个来回带拐弯。代熹，她性格是有点软弱的，很容易情绪上头，生活中刁蛮任性，很需要别人的追捧，从小到大没怎么吃过苦头也没受过什么气，睚眦必报，感情上也不专一，这点随她妈妈。”鲲鹏说：“v，到现在我没挑出什么毛病，除了惊讶于他竟然会看上代熹之外——我多少觉得他有些太看重皮相了。”
swan被鲲鹏的评价惊到了：“那是你亲闺女，你这么说她？”
“都说了，抛开我女儿的身份。”鲲鹏很坦然：“她是我的女儿，那自然千好万好，没有缺点。在别人面前另说，在家绝对听话，指哪儿打哪儿，让干什么干什么。性格软弱是因为我强势，情绪上头是因为情感细腻，任性刁蛮是因为要的家里都可以满足，需要追捧是因为时时刻刻有人捧，没有困难是因为我基本都替她解决了，睚眦必报那是她有能力反击。至于不专一，她的确漂亮，我也不能怪这世界上的诱惑太多。”
“我听明白了，你的确很看好v。”swan叹气：“但你也知道，他还是皇家陆军现役。”
“这有什么，他如果坚持要和代熹在一起，那他退役就行。”鲲鹏说：“正好我在筹备一个面向东南亚范围的新安保公司，缺个熟悉情况的总教官。”
“？”
swan觉得天都塌了：“你，你就打算这么把我从mi5挖过来的王牌拿走？你还是人吗？”
“你这么说我有点丧良心了大鹅。”鲲鹏反问：“你从mi5费尽心机把人挖过来，怎么到现在先升职的人是帕拉丁？那小子愣得很，能当队长和别人的殚精竭虑有关，和他个人关系不大吧。还有，你们内部的嘉奖，那个事情可相当不地道。”
swan：“你怎么知道的？”
“我姑娘当时在边境，她观测到的云雨和其他水文地理条件，第一时间跟v预警。”鲲鹏说：“结果后面，帕拉丁，得利的又是这个中将家的傻儿子。swan，想什么呢你？”
swan没说话，鲲鹏于是继续。
“你们内部的事情我不掺合，我也知道你儿子马上高中毕业了，你有自己的打算。但是……东南亚这个地方，不好混。”鲲鹏想起边境那段时间连轴转的v，叹气：“无论是其他势力还是巴别塔，都太需要脑子拎得清的人了。权衡利弊、当机立断，能力和魄力缺一不可。你有这样的人你不用，你还压着他，你图什么？”
“我不是不用，但是帕拉丁在这儿，我也没办法。”swan说：“国内的人特意关照过。”
“我猜得到，但是swan，你想想，你没照顾的人，胡子可是照顾了两次。”
鲲鹏点了一下：“从队员到队长，再从鸟不拉屎的不丹拉到繁华的暹国。”
“你的兵，胡子也盯着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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