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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簌簌响动,猫儿卯足了劲仰着脖颈朝上张望,谢厌便也穿了鞋捂着伤处走到那处屋檐下,同猫儿一道抬眸朝上看去。
——赵惊弦在屋顶上。
如今正是清晨,谢厌抬眸去看时,朝曦似是烫金了赵惊弦垂落的白衣,暖洋洋落在他身边那两只小橘猫柔软的毛发上——它们也正伸长了脖子朝下看,睁圆了琥珀色的眼瞳,毛茸茸的小脑袋迫不及待随着谢厌的脚步移动。
谢厌怎么也移不开目光,好像心尖被什么东西痒痒地戳了一下,连唇边都不由轻微地带出了一点儿弧度来。
赵惊弦这时才听见了动静,他也与小橘猫一般,探头朝下望了一眼,眉目中立即带上了笑意,问:“你醒了?”
谢厌一点一点压下唇边的弧度,冷淡颔首:“嗯。”
“醒了便好。”赵惊弦也没有多想,他拍了拍手上的灰,从破损的屋顶上跳了下来,道,“我还怕待会儿的事吵醒你。”
他说话时的语气如此寻常,仿佛谢厌只是小睡清醒,而非因那异毒昏迷至今,那语气更似与谢厌相识已久,好像已将谢厌……当成了他的一位好友。
谢厌坚持觉得自己不可能会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将语调压得越发冷淡,问:“……什么事?”
“我与余兄有半年之约,今日恰好到时候了。"赵惊弦说道,“到时恐怕会极为吵闹,若你还在休息,我担心会惊醒你。”
谢厌果真又好奇问:“半年之约?”
赵惊弦没想到谢厌会关心这种事,稍稍有些惊讶:“谢副使想知道?”
谢厌蹙眉:“不是很想……”
赵惊弦笑了笑:“那跟我来吧。”
谢厌:“……”
谢厌不由自主跟上了赵惊弦脚步。
谢厌今日的精神的确好了不少,落梅山庄的伤药见效甚快,伤处已没有那么疼痛了,只是行走时仍略显得有些迟缓。
他跟在赵惊弦身后,目光却总忍不住往赵惊弦手上瞟,昨日赵惊弦的手受了伤,他只告诉赵惊弦寒毒之事,还未与赵惊弦说如何才能逼出寒毒,如今已到了寒毒将要发作的时候,他还是……他只是……
……稍微……有一点担心。
谢厌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赵惊弦,你的手……”
赵惊弦:“什么?”
“……没什么。”谢厌移开一些目光,“昨日好像未曾告诉你寒毒解法。”
“此事我已问过余兄了,服了些莲华散,并无大碍……”赵惊弦忽地一顿,有些惊异睁大眼,“谢副使,你不会是在关心——”
谢厌:“我没有。”
赵惊弦:“这么说来你昨日问我手上的伤,也是——”
谢厌:“我没有。”
赵惊弦:“可我记得昨日——”
谢厌立即沉下脸色:“你记错了。”
说完这话,他立即捂着伤处快行向前,竟还真超过了赵惊弦,走到了前头去。
可他伤处只是较昨日略好,又不是已经愈合,走动动作稍大一些,伤处便疼痛难忍,偏偏赵惊弦还要好奇快步绕到他面前,问:“谢副使,你……不疼吗?”
谢厌:“……与你何干?”
赵惊弦为他竖起拇指:“有这种毅力,你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谢厌:“……”
谢厌恨得咬牙。
他走到院中,见着余清晚背对他二人在院中一角,听见二人脚步,他正转身抬手,两指捏着往外一搓,数柄一指宽冒着冷冽寒光的小刀,在他的食指与拇指之中,如同扇面一般绽开。
谢厌一怔,那小刀看起来像是个暗器,可他从未听说过余清晚还会用暗器,他不由问:“这是要做什么?”
赵惊弦道:“是所有小猫一生中最重要的大事。”
谢厌颇为不解:“猫有什么大事?”
“过了今天。”赵惊弦笑眯眯顺手捞起了跟在他脚边一块过来的小橘猫,语重心长说,“你们终于要是不完整的小猫了。”
谢厌:“……?”
这人……赵惊弦与余清晚这两个人……
他们到底要对小猫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