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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肺的惨嚎声。
然后便是赵晛一脸心虚地后退,他心虚什么?
难不成赵晛刚才准备对她做什么……可在她被割肉放血的时候,他为什么会想对她做什么?
变态吗?还是赵晛是个s,一看到她流血就兴奋?
谢昭昭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赵晛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十分压抑,前有赵瞿这个疯公,后有太后那个癫婆,他一直是被掌控被限制的一方,在这种长期极端的压力和束缚之下,或许他内心早已扭曲阴暗。
但偏偏赵晛还需要戴上仁爱的面具,扮演好温润君子,时刻保持着谦逊、谨慎、宽容,如此才能不愧对众人的期望。
若没有薛蔓这个由头,赵晛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做出这样放肆过界的行为。可现在他不但可以越界,还是她心甘情愿上赶着找虐,完美满足了s和m之间的互动模式,释放出了他压抑多年的天性。
若真是如此,她往后便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努力了。
殿外还在不断传来惨叫声,谢昭昭回过神,看到榻边暗几上摆着的一盘子棉花,叫来雾面和哑光:“这棉花你们拿一些,夜里将厢房门拴上,堵好耳朵睡觉,可千万别乱跑。伴君如伴虎,皇宫不比自家里,说话行事都要谨慎。”
两人点头,哑光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有些兴奋:“奴婢明白!”
“……”谢昭昭忍不住道,“你少听点评书。”
“奴婢明白!”
谢昭昭卸了妆面,让两人退下后,也取了几块棉花塞好了耳朵,随手从殿内闩上了门。
赵晛这一去不知何时才会回来,而且有了方才取血时他的异样,她对他有了防备,自然不愿与他共寝一室。
她今日起了大早,早有些疲惫,躺在榻上不多时便睡了过去。等赵晛三更天回来时,一推门却发现殿门落了锁,他愣了愣,将手收了回来,心底顿生失落。
他在殿外立了片刻,实在耐不住困乏,转身去了偏殿就寝。
四更天左右,立政殿内的赵瞿还未就寝。
他身着绸袍,两条广袖被剪去,衣领后缘也被挖去了一块布料,裸着部分被搓得发红淤血的皮肤。
赵瞿已经连着两日未寝,他双目布满血丝,眼底泛着浑浊,眉间朱砂仍然端正,鸦发垂散在耳前,手中抱着一只香炉大小的红木鱼,眼神微微呆滞。
立政殿内死寂无声,他将侍候的宫人都赶了出去,只余下满殿的数百支烛火通明。赵瞿躬着腰,发抖的手指捏住木槌,咚咚咚敲在木鱼上,他动作有气无力,敲出来的声音却响亮。
其实即使不染怪疾,赵瞿夜里也睡不着觉。
他患有头疾,一到夜里便会半边脑袋发麻,牵连着太阳穴隐隐刺痛,常常从睡梦中疼醒,而后辗转难寐,便抱着红木鱼敲起来。
木鱼声咚咚地响,殿外跪着被赶出的宫人,他们有些人已经伏在地上浅眠。一道如鬼影般的身影缓慢走进了立政殿,宿卫想拦,看清楚来人是谁,又犹豫起来。
迟疑之间,那身影已是踏进赵瞿的视线。
赵瞿慢慢立起耷拉的脑袋,抬了抬无神的双眸,目光正对上了来人的视线。
是太子妃。
他歪着脑袋看她,她好像也在看他,但视线对上便可以看出来她双目无光,眼睛也不对焦。
她没在看他。
谢昭昭还在往前走,她只穿了薄绡单衣,青丝未绾,留几缕碎发垂落颈侧。赤着一双脚,步伐缓慢,走到了墙边,便又转身换了个方向继续走。
赵瞿盯着她看了半晌,扶着桌子站起了身,抱着木鱼,几近顽劣般,凑近了谢昭昭的耳边,猛地敲击起木鱼。
凭什么他疼得睡不着,她却可以睡熟到梦游的地步?
他敲得又快又响,可谢昭昭毫无反应,脚下依旧不停。
赵瞿凑近了她,这才看清楚她耳廓里塞着的棉花,顿时气得咧嘴大笑。
宿卫听见熟悉的笑声心觉不妙,连忙连滚带爬冲进了殿内,跪在地上叩首:“陛下,卑职一时疏忽,卑职罪该万死……”
赵瞿将木鱼砸在地上,笑着拾起地上的剑:“那你们一起去死好了。”
他一手持剑,另一手扯出了谢昭昭耳朵里的棉花,却在不慎触碰到她耳廓的瞬间,浑身猛地一激灵。
好像……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