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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了调子,江知让刚放下的心有悬了起来:“但是什么?”
九方仪正色道:“旁边就是合欢宗,他们的弟子最喜欢来逍遥宗找人双修,若是你情我愿的也就罢了,但难免有几个无赖,会偷偷在背地里耍手段。”
“无论男女。”他强调。
江知让大惊失色:“那我半夜不出门行么?他总不能直接闯人屋里吧?”
“那倒不会,人家又不是杀手。”九方仪宽慰道,“只是告诉你一声,合欢宗的弟子虽然风流,但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若遇上心思不正的,直接下狠手把人打跑,打不过喊人来抓也行。”
江知让望着空荡荡的山,有些迟疑地问道:“喊人……喊谁?”
青云峰中静得连风声都能听见,抬眼望去满目苍翠,方圆几里除了他们连人影都看不见。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让她一个人在这,随便走两步就迷路不分方向了。
身旁的人没出声,却蓦然停住了脚步,江知让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怎么不走了,是我哪里说错话吗?”
九方仪还是没理她,只莫名弯下腰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师尊。”
江知让沉默了。
犹豫片刻,她还是学着九方仪的动作,老实地对着空气行了个礼。
草木的芳香掺杂着湿润的泥土气息,隐约还带着浅淡的药香,她俯身盯着自己的鞋尖,未敢抬头。
也不知从哪传来阵轻咳声,接着有道柔弱的女声响起:“起来吧。”
江知让直起身循声瞧去,只见葱茏的古木拔地而起,繁茂的枝叶向外肆意延伸,掩盖在层叠树叶间的身影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女子懒散地倚着树干,长发随意挽起,树叶的缝隙间露出姣好的侧颜,她瞥了树下的人一眼,然后将手中的东西抛了下去。
江知让伸手接过,发现是枚木质的腰牌,上端的穿孔处系着细绳,尾部坠着轻盈的流苏,表面雕刻着精致的祥云纹样,中间工整清晰地刻着她的名字。
“有了名牌,日后便是我青云峰的人了。”文颂又咳了几声,话语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骄傲,“为师刚刻好的,木料也是才劈的。”
这位师尊似乎身体抱恙,隔着段距离都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苦药香,但她笑起来亲切又和蔼,看上去是位极其温柔的人。
江知让将名牌系在腰上,飞快打量她几眼,而后又低下头去:“多谢师尊。”
文颂在外面待得有些久,被风吹得头晕,便换了个坐姿提起神道:“见面仓促,为师也未来得及准备什么,方才去藏书阁挑了几本适合你的典籍,你且先练着,若有不懂的可随时来找我。”
说完文颂抬手一挥,三本陈旧泛黄的书籍徐徐落在江知让面前,她满心欢喜地接过,以为拿到了珍藏的绝世秘籍,却见三张书面上分别写着几排大字——
《十息速攻必备刻薄词汇》
《诸师讲坛之辩驳三十六式》
《言修老祖教你如何优雅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