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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侧过头,但那缠人的吐息倾洒在颈间,更是酥酥麻麻,说不出来的瘙痒。
“阿黎,梁琛笑道:“是这样么?
夏黎恍然大悟,梁琛根本不是疑心病发作,他只是想要作弄自己。
梁琛又道:“阿黎若是想要表达对寡人的忠心,表达对大梁的忠心,还有个可行之法。
夏黎奇怪的道:“黎敢问陛下。
梁琛一笑,笑容颇为幽深,在夏黎耳畔轻声道:“亲寡人一下。
夏黎:“……不该问的。
*
大梁与南楚的婚约已定,大婚便定在荆湖。
大梁天子梁琛,还有南楚国君都会参加婚宴,同时将割让荆湖的会盟,也定在荆湖,婚礼当场签订盟书,从此以后,大梁与南楚亲为一家,荆湖割让给大梁。
御驾与扈行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上京启程,一路往南面的荆湖而去。
因为此去遥远,绣衣司指挥使柳望舒,副指挥使夏黎,金吾卫大将军梁玷全部在扈行队伍之中,有绣衣卫与金吾卫双重护卫,可谓是万无一失。
大部队一路畅通无阻,一连行了好几日路程。
夏黎骑在马背上,他其实不擅长骑马,这几日跟着队伍奔波,身子都是僵硬的。天气又寒冷,夏黎感觉自己的身子几乎坚持不住,握着马缰的手掌冻得没有知觉,整个人也混混沌沌的。
“嗬……夏黎一声惊呼,一个晃神险些从马背上掉下来。
“当心!
“夏黎!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左一右扶住夏黎,没有让他跌下马背。
夏黎回过神来,定眼一看,扶住自己的分明是柳望舒与梁玷。二人一个扶住夏黎的左手,一个扶住夏黎的右臂。
柳望舒担心的道:“没事罢?
梁玷皱眉道:“夏开府若是身子不适,进车中歇息罢,如此骑马很是危险。
夏黎点点头:“多谢柳大人,多谢大将军。
他说着,发现柳望舒和梁玷谁也没有撒手,那二人互相瞪了一眼,僵持不下。
夏黎:“……
干笑:“黎去辎车中歇一歇。
柳望舒道:“小心一些,我扶你下马。
梁玷竟也伸出手来,那意思是要扶夏黎下马。夏黎左看一眼柳望舒,右看一眼梁玷,那二人同时伸着手,谁的面子也不好拂,毕竟一
个是绣衣司的指挥使,一个是金吾卫的大将军。
夏黎干脆谁也没有扶,自己扶着马辔头下来,道:“黎先告退了。
他登上歇脚的辎车,全身放松的往车里一靠,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呼……好舒服。辎车中温暖,生着火盆子,炭火旺盛,暖洋洋得犹如春日,与外面的严冬大相径庭,不止如此,车厢中还铺着软毯。
夏黎靠着软毯,感觉像是靠着真皮沙发一样舒服。
“呵呵,一道笑声响起在夏黎耳畔:“这般舒服?阿黎唤的可真好听。
夏黎:“!
睁大眼目,夏黎吓得一个激灵,回头一看,什么真皮沙发,自己靠着的那根本就是真皮沙发,还是大胸沙发!
梁琛!
梁琛身为一国之君,与廖楚联姻的主角,竟然悄无声息的窝在绣衣司歇脚的辎车中,不知何时混上的车子,一言不发,甚至不喘一口大气儿,仿佛一团空气一般。
夏黎上车之时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因而直接靠进了梁琛怀中,竟不自知。
“陛下?夏黎连忙挣扎,想要起身。
梁琛却抬手搂住他,叫人重新靠回自己怀中,道:“嘘,别出声,你让寡人在这里躲一躲。
夏黎狐疑的看着他,梁琛笑道:“那个廖恬,为了把寡人迷得神魂颠倒,整日里纠缠于寡人。这不是吗,寡人只好跑到你这里来躲一躲。
夏黎更是狐疑,只觉得梁琛的话半真半假的。虽廖恬纠缠梁琛不假,可是身为一国之君,那么多车马可以躲,为何非要躲到绣衣司的辎车中?
梁琛握着夏黎的手,道:“你看看这凉的,外面太冷了,在这里歇一歇。
他将自己的披风打开,把夏黎整个人包裹进来。梁琛的体温本就比常人都高一些,加之温暖的斗篷,比任何的火盆子都管用。
慵懒的气息弥漫在夏黎全身,一瞬间令他懒得动弹。
梁琛搂着他,轻轻拍着夏黎,道:“累了便睡一觉,你这单薄的身子可不禁折腾,需得好好养着。
夏黎骑马本就累了,这么舒服的真皮沙发,这温暖的天然火炉,还有低沉的嗓音,仿佛在哄小婴儿入睡,夏黎的思绪瞬间飘远,眼皮子沉重,终于抵抗不住困意,靠在梁琛的胸口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梁琛低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夏黎,忍不住轻笑:“阿黎真是心大,也不怕寡对你做些什么。
”
他说着,低头亲了亲夏黎的鼻尖儿,将披风拢得更紧一些,以免熟睡的夏黎着凉。
平稳的队伍忽然散乱起来,其中一辆马车停住,后面扈行的队伍被迫停下来。
柳望舒回头去看,冷声道:“发生了何事?”
大刘催马前来,拱手回禀道:“柳大人!是南楚皇子的马车,楚皇子说禁不住颠簸,恶心想吐,因而停下休整。”
大刘有些迟疑,道:“是否要传令全军休整?”
柳望舒皱眉:“眼下还是天明,若此时停下来休整,恐怕无法按时抵达扎营之地。”
天子出行,尤其是去遥远的荆湖,这一路都是经过仔细安排的。在何处休整,在何处扎营,在何处补充补给等等。
如今廖恬突然闹幺蛾子,停下了马车,后面的马车被他堵住,都无法前行,耽搁了行程,必然会错过预期扎营的地点,以至于后面的行程都会被打乱。
柳望舒看了梁玷一眼,绣衣司和金吾卫一同护卫,这件事情并不是绣衣司一个人说了算的。
梁玷严肃的道:“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要请示天子。”
柳望舒便与梁玷一同前往天子乘坐的辒辌车请示。天子的辒辌车有别与其他的辎车,宽阔宏大便不提了,更重要的是车子的门窗户牖密封严密,这样的车子冬暖夏凉。
柳望舒拱手道:“还请常内官通传,卑将与大将军有事求见陛下。”
常内官,也就是楚长脩骑马跟随在辒辌车左右,他是梁琛的贴身内官,紫宸宫的内官统领,有梁琛在的地方,总有楚长脩的身影。
只不过……
楚长脩平静的道:“陛下不在辒辌车中。”
“不在?”柳望舒奇怪。
楚长脩又道:“陛下正在夏开府的辎车中。”
三个人催马而去,楚长脩通传道:“陛下,柳大人与大将军有事求见。”
辎车的车帘应声被打起,果然,大梁的一朝天子,竟然坐在如此“简陋朴素”的辎车之中。
他一只手打着车帘子,另外一只手拢着披风,怀中抱着一个身影纤细的男子,那男子侧躺在梁琛怀中,脸颊靠着梁琛的胸口,面容红润,沉浸在梦乡之中,睡得安然香甜,正是夏黎!
夏黎并没有醒来,但或许是感觉到了从户牖窜入的凉风,也或许是被楚长脩的嗓音吵到,轻轻缩了缩肩膀,往梁琛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难耐的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