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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回 三个女人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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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已深沉,客栈大堂灯火通明,江湖士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店伙为留下的客人送上新鲜的汤水点心与热酒。

黄蓉接过一碗酒酿圆子,热腾腾的沁香甜味暖人。兴许是陌生的江湖事打破人与人之间的壁垒,亦或是酒酿香气诱人,道姑竟也尝了一口。

“这小圆子吃起来不错,甜滋滋的,还是你们老板会享福。”

金湘将一碗酒酿圆子吃完,又喝了一口酒。

黄蓉注意到,从江湖士说话起,除了自己偶尔发问,女扮男装的江湖客提问,道姑冷言冷语打岔,便只有金湘开腔说过话。其他人坐着听着,默不声,仿佛事不关己又不似真的事不关己。

喝暖身子,金湘忽然说道:“诶,这李莫愁光明正大赢不了师妹,就想浑水摸鱼,引一群妖魔鬼怪去找她师妹,心存歹念实在不是个好人。”

道姑搁下瓷碗,冷冷说道:“尚不知阁下姓什名谁,莫非是个好人?”

声音如她目光一般冷冽,好像下一刻短兵相接,血溅五步。

克制的寒意,微勾的嘴角,令金湘想起苦水镇的银钩赌坊。朝道姑展开风情万种的笑容,金湘道:“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龙门客栈大老板金湘,人称龙门第一美人。好人么谈不上,只能算是个美人。”

道姑拂袖:“装疯卖傻,不知所谓。”

金湘却是笑得欢畅:“总好过有些人,不疯不傻,专为男人如痴如狂,干些杀人放火的勾当。这位姑娘,你说是也不是?”

被点名拉入战局的“姑娘”黄蓉笑道:“金老板确是个美人。”

对一个美人而言,被一个与自己的美貌不相伯仲的美人夸奖,才是真正的夸奖。金湘并不谦虚,也全无半分客气,欣然说道:“这位姑娘有眼光,你也是个美人。”

道姑又是一声冷哼。

金湘斜睨着她,语气凉凉地说道:“有些人吧长得五官端正,人模狗样,但是好像鼻子不大好使。”

道姑拍案而起,拂尘在手,目露凶光。金湘不甘示弱,手执单刀,嘴角带着一抹轻佻的笑意看向道姑。

惊变即起,偌大的客栈里鸦雀无声,只有轻微的呼吸流动,黄蓉分明能感觉到一触即发的不只是面前二人。

掌柜与店伙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江湖士跃跃欲试,这两人若是动起手来,明晚的现在江湖士所讲述的江湖事里就有现在这一桩。

“二位皆是当世女杰,客栈难得,为行路人遮风挡雨,若是二位动起手来,少不得殃及池鱼。真有心比试武艺,不若天明后再行相约如何?”

本不欲管此间闲事,可惜即将被两个女人破坏殆尽的安宁,黄蓉站起身,朗声说道。

金湘的名号黄蓉从不曾听闻,但是这道姑的真实身份,她略有猜测。此女与桃花岛上的傻兄弟有仇,若是没有猜错,这道姑就是血洗嘉兴陆家庄,以冰魄银针伤害双雕、杨过与武三通,连累武三娘为夫吸毒而死的赤练仙子李莫愁。

嘉兴陆家庄已经成为过去,曾经执着的人也早已成为亡魂,不知女魔头为何回到嘉兴。

道姑的目光掠过黄蓉放在桌上的碧绿竹棍,收回拂尘,敛去蓄势待发的杀气,道:“今天给郭夫人一个面子。”

黄蓉抱拳道:“多谢李道长,久闻李道长大名,今日一见闻名哪如见面。”

道姑笑道:“贫道亦是久仰郭夫人大名,得见芳容,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贫道不虚此行。”

黄蓉轻笑道:“论才智美貌,李道长远胜小妹,小妹实在相形见绌。”

道姑道:“真正相形见绌的应该是贫道。”

黄蓉道:“李道长太过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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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人一言,说半天和没说一样,金湘不耐烦地打断道:“喂,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互相吹捧,吹得老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原来你就是那个赤练仙子李莫愁啊,倒是有几分姿色,心够狠,人够美。那么你又是哪位郭夫人?”

黄蓉心道:这姓金的女子没听过她的名号不似伪,一身奇装异服与时下女子不同,难不成来自异域。当下答道:“拙夫郭靖,小妹黄蓉,来自桃花岛。”

金湘对桃花岛毫无反应,随口哦一声,一双晶亮的眼睛看向绿竹棍,透出浓浓的好奇。

道姑见金湘注意黄蓉的竹棍,冷笑道:“打狗棒乃是丐帮帮主之物。贫道倒是忘了,丐帮打狗棍,最擅长打到处乱吠的野狗。”

“哦?”

金湘也是一笑,“黄帮主,打狗棒那么厉害,打不打到处杀人的疯狗?”

两人针锋相对,眼看又是一言不合要动手的架势,黄蓉失笑,再看那江湖士,已不在大堂正中的阶梯上。“那位江湖士小哥去了何处?”

非但如此,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四处悬挂的灯笼已被熄灭,大堂里只剩下黄蓉、李莫愁与金湘三人。

客人离开得无声无息,店伙出现得亦是无声无息,刚才不知躲到哪里去的店伙冒了出来,为三人掌灯添酒。

黄蓉坐下没有答话,烛火昏黄,越发衬托出此刻的静谧。

握住酒碗,李莫愁想起十年前她大闹的那场婚礼。那时她苦等陆展元不来,师父几次三番说男人言而无信,薄情寡义,那人不会再回来了,她总是不信。于是她瞒着师傅偷跑下山去找那个男人,却找到了男人成亲的消息。

对于古墓派而言,不遵师命擅自下山意味背叛,意味着她背弃了养育自己长大,对自己寄予厚望的师父、同为孤儿的师妹,意味着她不顾一切交付真心换来的是从此之后无家可回。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背叛的同时遭遇背叛,背叛是背叛者的惩罚。那时她想不到这些,只有满心的愤怒与仇恨,武功不敌天龙寺僧人被迫答应十年不许找陆展元麻烦的耻辱使怒火更甚。

而那个女人,陆展元娶的那个叫何沅君的女人,揭开红盖头,目睹了这一切:她的失败,她所遭受的屈辱,她铩羽而归像一只丧家犬的模样,全落在那个女人的眼底。那个女人的眼睛里没有成亲的喜悦,没有嫁得如意郎君的满足,没有惊惶,没有胜利者的欢喜,只有困惑和一丝好奇。那双眼睛懵懵懂懂,像树林里莽莽撞撞的獐子,闪亮、迷茫又天真愚蠢。

因此死在李莫愁手上的獐子要比她杀的人多。

其实这些片段,在饱受痛苦煎熬,忍辱负重的那十年里时有出现。李莫愁将之理解为对敌人刻骨铭心的憎恨。她要她死,要他们全家死。凭什么他们安稳度日你侬我侬,而她却在失去所有后遭此噬心之痛。

十年之期已至,痛苦和仇恨化成了突飞猛进的武功,昔日无知的少女变成江湖中人见人怕的赤练仙子,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将天龙寺僧人杀死。

抓住被陆展元送走的何沅君时,李莫愁志得意满。

怎么,以为她不识陆展元的虚情假意?被男人几句忏悔几句无奈几句愁妹哄得心软?

笑话!

如今她李莫愁怎会继续相信那些臭男人的鬼话。

果不其然,陆展元偷偷把何沅君这个贱人送走,生怕她不肯走,还点了穴道。

好一个情深意重。

见到李莫愁,何沅君不惊不惧亦无怒无恨,只落下一行眼泪。*2

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李莫愁心念一动,想要去尝尝她的眼泪,是否如自己的眼泪一般苦涩。

灭陆家满门,逃走一个小的,另一个小的陆无双被李莫愁收徒弟,看不顺眼打骂一番,算得解气。可是从灭陆家庄那天后,何沅君在她跟前自刎和落泪的那一幕始终在李莫愁的脑海里不停翻转。

是怨气,是诅咒?

出家修道只为一个合适的去处,李莫愁不信神佛鬼道。

可是为什么呢?为何不肯放过她的不是曾经的爱郎陆展元而是那个姓何的贱人。

“李道长,李道长。”

黄蓉唤道。

为掩饰方才的出神,李莫愁随口问道:“郭夫人来嘉兴可有要事?”

黄蓉反问:“李道长踏足嘉兴可有要事?”

“嘉兴?”

听到这个地名,金湘若有所思,“嘉兴?不是在千里之外,为什么老娘一下子跑到嘉兴来?不对啊……”

黄蓉对十方客栈的记忆停留在与李莫愁的问话和金湘的嘀咕中。直到现在,她已过黄河,还是没想通那位风情万种的金老板所说是何意思。

每次回忆那晚经历,记忆断断续续支离破碎,黄蓉总觉得像是中邪了。

“这位小哥要去哪儿?不嫌弃的话骑驴上路比骑马安全,听来往的商人说,若是遇上蒙古人喝醉抢马也不在少数。”

自蒙古人消灭大金国,黄河以北尽是蒙古人的天下。卖马的汉子见她一身男装,年轻体弱,脸上的黑灰未能完全掩饰俊秀相貌,不禁关心几句。

黄蓉道:“欲往终南山一行。要是遇到抢马贼,杀了便是。”

卖马的汉子眼前一亮,问道:“终南山?可是去重阳宫拜师学艺?”

黄蓉笑而不语,略做检查后翻身上马。她此去终南山,不是要去重阳宫拜师学艺,而是去凑热闹看笑话。

从嘉兴一路往北而行到陕西境内,在她多方打听之下,确已证实江湖士所说比武招亲的传闻。不少妖邪之士蠢蠢欲动,齐聚终南,若是重阳宫参与此事,多加阻挠,他们索性聚齐人马歼灭重阳,除了这眼中钉肉中刺。

如此热闹,怎容她只身回桃花岛应付孩子,不去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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